而且那些珠子粘在皮肤上,大有越陷越深之势。
我打了个寒颤,再看黑木头。
黑木绝对是条硬汉,可就是这样的一条硬汉,这会就真被这一块东西整的像个受了刑的怪物一样。汗一层一层的从他脑门上,背上,所有毛细孔里渗出来。而皮肤也由健康的小麦色,变成一种类似于坏掉的猪肝色。
蓝荣彬见状,拿起匕首对着我说:“你快按着他。千万别让他动。”
说罢,我也没啰嗦,整个人就往他后背上一坐。
看蓝荣彬的样子,我也知道,他肯定又要动刀子了,上一次动刀还,早给瞎子,当时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我又记起来,黑木头在通道的广场时将我按在地上的情形。
谁知道,这风水轮流转,这会竟是轮到我坐他身上了。
当然,上次他按我在地上,是为了威胁蓝荣彬,这次我坐他身上,是要救他的命。
所以我对他说:“兄弟,对不住了,你忍着点。”
说罢,一点也不客气的,就用力了全力,压他肩背上。
我坐稳,就对蓝荣彬使了个眼神,意思是,我压好了,你要杀要刮随意。
蓝荣彬也不啰嗦,拿出一把骨质的火柴,接着又拿了一根蜡烛,这可比帮瞎子动刀时专业多了。
点上蜡烛,拿着匕首烧了烧,看也不看黑木头一头,顺着他手背往手指的方向就是一刀下去,让我想起了片皮鸭。
好吧,那块皮上粘着一层大小就如同鱼籽一样,密密麻麻的虫卵也实在比不了片皮鸭那光滑酥脆的皮。
蓝荣彬出手快,一刀下去,那块结满卵的地方,连皮带肉就掉地上了。与此同时,就听见黑木头痛疯了一样嘶吼声传来,全身都抖了一抖,差点没给我掀翻在地。
另一边,我以为蓝荣彬弄了一刀,这事就完了,结果,谁知道,再看那没了皮的手背,森森的白骨上竟陷下去了好几颗虫卵,我了个擦。
这特么太变态了。想到这,我真是头皮都要麻掉一层。
汁一滴一滴的落到黑木头的身上,我看向蓝荣彬,就见蓝荣彬深吸一口气,把匕首在那蜡烛上又烤了烤,接着用匕首的尖对着那虫卵就是一下。我本以为是要挑出来,谁知道,身下的黑木头全身一阵痉挛,再看时,他竟晕了过去。
这时我才看向蓝荣彬的匕首,只邮那匕首上不止有那虫卵,还带着一块白色的东西。
我当下心里一觉。猜着蓝荣彬这一刀下去,不会是直接在他骨头上开了一个洞吧。想到这,我全身都打了个颤。
恐惧的同时,又好奇,也不知道这蓝荣彬到底哪学的这一手好本事,但是就这么看着,我都已经于心不忍了。但是我又不敢转过头,要知道,这会也就我拿着手电在照着伤口,要是一个不留神,我把这光照偏了,没了那光,蓝荣彬不是无法再救人了?
所以我只得强忍着心里的那阵难受的快要吐出来的感觉,继续受着精神上的折磨。
直到蓝荣彬把那手背整的没有一块地方再发黑时,他这才停了刀。
可是我看他神色,却没有那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而是立即反转过身从包里取出一只小瓶子。
那是一只盛着黄色液体的透明小瓶子,也不知里边是什么。
接着他将匕首收好,一伸手就将那小瓶子的盖打开了,一时间一股浓烈的酒香味向我的周边袭来。
这酒是个好东西,别说一般的酒在这会就能让人舒心一下,更别说这香气浓郁的让人发狂的酒。我吞了口口水,之前全身的难受,一下子散了一大半,所以我说酒真的是个好东西啊。
我正想问蓝荣林这是什么酒的时候,就见他拿着那瓶子对着刚刚削掉的那块细满虫卵的肉皮就是一倒。一根火柴蓝光一闪。
空气时的酒香味散了个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就是一股浓烈的腥臭味,给我恶心的。
做完这一切,蓝荣彬才真真正正的松了口气。
他坐在一边的地上,然后朝王静招了招手,王静很聪明的拿着小药箱包就过来了。
不用我们多说,王静拿着手电就去照那伤口,我明显的感觉到,她在看到那块伤的时候,明显的倒抽了一口气。
我知道,王静的胆子绝对算大的了,要不然,刚刚对着那一墙的尸串时,她怎么还能很冷静的分析出,那尸体的肚子在变大。
要不是她这一发现,指不定,我们这会全变虫卵包了。
想到刚刚那虫卵镶嵌在骨头里的画面,我全身又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真被这玩意下一身卵,只怕我们到最后,边根骨头都剩不下来吧。
想到这,真特么的让人难受。
看着王静慢慢的将那伤口消毒,然后包扎。
就在这时,王静突然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