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苏安然暗暗提起一口气防备起来。可铁门里面却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被吊在半空中的铁笼子。
“你们又来干什么?难道是萧司睿死了?哈哈哈……”随着一道阴森诡谲的笑声,空中的铁笼子一下子晃动起来。
苏安然抬头一看,铁笼子里面坐着一个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的男人,身上血痕累累,看上去很是骇人。
这人,应该就是于皓口中的“钱老狗”钱川了。
而钱川刚刚喊出的那个名字,她也不陌生。
萧司睿,华夏唯一一位少年元帅,也是唯一一位被追封的元帅。就在世界杯结束还不到一个月,国人的热情还没有褪却的时候,这位少年得志的华夏少将忽然牺牲了。
那段时间,无论怎么转台,都在放他的追悼会,让苏安然想不记住这个名字都难。
没有遗像、没有遗体瞻仰仪式,只有一套笔挺的军装,整整齐齐的覆盖在国旗之下,场面庄严而肃穆……
“钱老狗,你找死!头儿他……”于皓听到钱川竟然敢诅咒头儿死,咬牙切齿地,话还没说完,却被苏安然悄悄拉了一把。
“萧少将的情况是有些不好,你说的方法根本没有能解了他的蛊,反而让他的身体一下子差了不少。萧少将说,就好像有千万只武功在血脉里爬一样。你之前的话是假的,他中的根本就不是阴蛇蛊!”
“解蛊的方法我已经说了,萧司睿有没有那个好运气活下来,可跟我不相干!”钱川阴阴地笑了起来,觑着眼睛看向底下的于皓和苏安然“怎么?萧司睿死了,你们第一战队就没人了?这次居然派了两个孩子来。青岚呢?我可想着她呢!尤其是她挥鞭子的样子……”
说到这里,钱川还故意舔了舔舌头,那样淫邪的表情让于皓恨不得一枪毙了他。
就在钱川将舌头收回去的当口,苏安然的手指突然一动,一团粉末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沾上了钱川的舌头,被带进了他的嘴里。
“呸,呸,呸……什么鬼东西!”钱川感觉到异物,赶紧往外吐了起来。
“没用的。”苏安然擦了擦手指,笑意盈盈:“我刚刚有句话忘记告诉你啦。我们已经抓到了帮你放蛊的草鬼婆,从她那里拿到了那条毒蛊蜈蚣。刚刚你吞到嘴里的就是毒蛊蜈蚣的粉末。万蜈蛊的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听苏安然说,他们抓到了那个草鬼婆,钱川只是嗤之以鼻,根本就不信。因为那个苗疆女人被他安排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他很是自信,那个地方就算是巽风营第一战队的人也别想找到。可是,一听到苏安然说出了“万蜈蛊”三个字,钱川一下子就有些慌了。他开始伸手抠自己的喉咙,希望能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你抠不出来的,那可是蛊。”苏安然歪着脑袋,好心提醒了一句,又转头笑着对于皓说,“我刚刚下了两节的量,不出十分钟,这个人就会被血管爆裂而亡啦。我们就在这里坐着等吧,看看他死了之后,身体里会不会爬出成千上万只小蜈蚣来。”
钱川听了这话,忽地感觉背后一凉,一股痒麻的感觉好似顺着喉咙一点一点地往下爬去……
“恩,估计马上就要发作了。他现在应该会感觉到小蜈蚣的腿在他的喉咙里动呢。”苏安然托着脑袋,笑嘻嘻的声音听在钱川耳中犹如催命鬼嚎。
接着,他的全身都好像痒了起来,痒得他顾不上身上早已经皮开肉绽,用力抓着自己胳膊、脖颈和脸,有时候甚至从自己的身上抠出了小块小块的肉……
他好似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能感受到漫无边际的痒和恐惧。
在他把自己的身上抓得鲜血淋漓之后,终于不再那么痒了。可是,还没等钱川喘口气,他就惊恐地发现开始有一只只的小蜈蚣从他破开的皮肉里往外爬,爬到他的身上、脸上、嘴里,甚至是眼睛里!密密麻麻的小蜈蚣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啊——”钱川不停地拍着、抓着身上的蜈蚣,发出一声骇人的惨叫,终于是想起了什么,赶紧伸手去抠自己的肚脐眼。
“解药在他肚脐眼里,快去抢!”苏安然拉了一下于皓,提醒道。
于皓冲到墙边,按下了一个按钮,铁笼子一下子通了电,钱川的身子瞬时就被电击的瘫软如一滩泥。放下笼子,于皓忍着恶心,果然从钱川的肚脐眼里掏出了一颗被锡纸包裹的小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