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落城便来邀她一同往长春宫去,进门见焕然一新的寝殿,落城笑道:“皇上果真极其宠爱你!”
倾暖沉默着点了点头,俩人一起往长春宫去,路上遇到了一起的嫚姝和海晴,落城拉着倾暖上前去打招呼。海晴仔细打量了倾暖一番,道:“我就说了,果真是极其美艳的人儿!”不同于海晴的赞赏,嫚姝盯着倾暖的眼睛里似乎有隐隐的恨意。可她并未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冷幽幽地看了倾暖一眼,拉着海晴便走。嫚姝一直这样的性子,海晴并未觉得那里不对劲儿,路上她还笑着玩笑:“果真是咱们万岁爷瞧上的人儿,我瞧着那个魏常在倒是不单单是美,仿佛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在。”
嫚姝却冷冷道:“姐姐真是高看她,一个包衣奴才,有几分姿色罢了,哪来的韵味?”
海晴觉出嫚姝不爽快,劝了几句。毕竟海晴比嫚姝年长不少,在宫内的时间也比较久,她的话嫚姝还是能听进几句。这边别嫚姝冷落下的倾暖才缓缓起身,落城也宽慰:“舒嫔娘娘就是这个脾性,不喜与人亲近,处的久了你就知道了。”倾暖点头,她其实并不在意,往日里做宫女的时候,受到的冷眼多的她数都数不清,这真是不算什么,可落城为她好,她却记在了心里。如此俩人继续前行。到了长春宫众姐妹都到齐了,倾暖照着嬷嬷们的教的规矩一一行了礼。可钰彤在看着倾暖的时候总觉得不自在,本该是她魏倾暖的侍寝之夜,可皇上却在自己的翊坤宫,她心里总归过意不去。
君宜见她行礼问安很是规矩,心下也是高兴,可眼睛一不在意就看到倾暖手腕上的红色珊瑚手钏。那珊瑚手钏是小时候她与傅恒一起用家里破碎的珊瑚打制而成的,虽不是值钱的玩意儿,可却是姐弟俩一起做的,一个给了君宜,一个傅恒直言说要留给自己的媳妇儿。可如今这手钏怎的在皇上新封的常在身上?
坐下的语薇本还愤愤不平,这个宫女本是在宁寿宫的也就算了,可偏偏还是替翊坤宫的那位作证的人,如今成了皇上的嫔妃,指不定就是翊坤宫的那位推波助澜的。可再瞧瞧坐上皇后忽变的脸色,语薇的气瞬间就消了。皇后如此看不惯新封的常在,那她在宫里自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了。如此想着语薇心气顺畅,脸上笑嫣嫣道:“魏常在年轻貌美,我是比不上了啊!”
可君宜那里有心思听她们在这里说着违心的话,她也更不愿意看她们表面互相互赞背后埋怨的虚假,故而挥手让他们都散了。人走后的长春宫很是清净,君宜坐在上首一动不动,清秋来叫她,君宜方回过神,吩咐道:“我交代给你一件事儿,你悄悄给我查清楚了。万万不可让外人知晓!”
出了长春宫的宫门的嫔妃们,三五成群离去,可离开之前,人人都是瞥几眼倾暖,嘴里哼哼地满是不服气。若欢痴痴地看了几眼,喃喃道:“虽没贵妃娘娘美艳,可总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生的真好!”语薇听若欢这般说,翻了个白眼,一把扯过若欢,对她道:“回宫就别说这话了,让你宫里那位听了,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儿!到那时候,你可没清闲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