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就是孙昌的那个房子,李湘楚在那儿呆着呢,开了一上午的会,还没有来得及过去看她,也不知道湘楚姐是不是挂空挡呢,如果是那可太好了!难得一见的风情啊。
许建点点头直接开车,过了一会儿谨慎的道:“局长,我听说一个事儿,金达富满世界的告您呢,政法委组织部那边全去过了,您可要防着点”。
江风一愣,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笑的事情,摸出一根烟来叼在嘴上,许建马上就给点着了,江风靠在椅背上冷笑道:“好小子,他告我什么?”。
许建嘿嘿笑了两声欲言又止。
“放开了说,就算话难听又不是你说的,怕啥啊”。
许建笑道:“无非就是说您专横跋扈,搞一言堂啥的,还说您一言不和就动手,严重威胁到了他的人身安全,我听说他连医院出具的证明都准备了,好像组织部和政法委要给你们做调解呢”。
“不理他,什么东西,他是不想干了”江风冷笑着道:“我是县长助理,想告我应该去市政法委市委组织部,他敢去我怕他连门都进不去,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通知明天早上全体班子成员开会,我再给他加点材料,省的他的论据不充分”。
许建又道:“会议是否通知金达富本人?”。
江风叼着烟卷一脸痞相的反问道:“哪部电视剧里边没有反派呢?他不来我收拾谁去啊?”。
许建心下大骇,这个局长也太艹蛋了,真是宜将剩勇追穷寇啊,看来这次金达富是凶多吉少了,但是金达富毕竟是局党委成员,任免权在区委,江风虽然是县长助理可也管不着啊。想到这儿许建就道“局长,金达富毕竟是局党委成员,咱们局党委会无权对他做出处理”。
江风微笑着道:“他是局党委委员不假,可是他屁股底下的开发区的派-出所所长的人选咱们局还是有权作出任免的,我让他蹦跶,让他做一个光棍司令看他还有多大精神头”。
许建有些迟疑的道:“局长,这个开发区派出所的姓质还是有点特殊,想免掉他是不是跟开发区领导通个气儿?”。
“通什么气儿?”江风眼睛看着窗外冷笑道:“谁气儿不顺就憋着,我就这态度,有我在这儿谁也别想来这一亩三分地儿当我的家,拎着棒子叫狗——全给我远点躲着”。
许建不说话了,专心开车,心里却琢磨开了,要知道金达富也不是光杆一个人,这么多年在青蓝区混,黑白两道儿的都有点名声,跟开发区一把手陆功的关系铁的很,陆功是主管经济的实权副书记,也不是什么善茬子,江局长就算是县长助理想跟副书记掰腕子也不是个容易的事儿。说不准就落了下风,可是看小局长这个架势是非整不可了,劝也劝不了,也不知道小局长哪来的把握。
江风摸出电话来拨了一个号码,通了以后笑道:“李主任,我是小江啊,嗯,跟您打听个事儿,不知道文件什么时候下来?嗯,那行,谢谢您了,等回到市里一定好好的准备一桌表示表示,好好,那就先这样”。
许建竖起耳朵听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但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这点规矩还是懂的,局长大人心情好的时候跟你透漏点什么内幕那是局长没拿你当外人,可是你要是不知深浅的瞎打听,那你就是自己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那就离玩完不远了!
索姓闷头开车,不多时候就到了,江风下车笑道:“老许,你留意着点,一会儿市局要来人找我的话通知我一声儿”。
许建点头称是,心里琢磨着市局来人干什么啊?莫非这里边藏着局长的杀招?虽然没想明白,但不该问的不问,反正到时候就明白了!
回去的路上许建还有点迷糊,主要是两个事儿没整明白,一个是局长孤身一个人来上任,在这边完全是举目无亲,怎么会来这个小区呢?第二个问题就是局长明天会怎么对付金达富呢?
琢磨琢磨突然恍然大悟,局长电话里提到两个关键词,李主任和文件,还有后来下车的时候说市局来人,这三点串联起来再划分以下句子主干就可以得出结论了,那分明就是李主任派市局的人来送文件啊!那这个李主任是谁就不用说了,市局管文件的李主任只有政工处的李银生了!
这一刻许建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太他妈感谢中学语文老师了,教会了俺这么扎实的语文知识,主谓宾定状补花杈枝叶分清楚啊!经过俺老李层层抽丝拨茧最后揭开事实真相,谁说办公室主任不会破案?这他妈是谁说的?再让老子听到就大耳瓜子抽他。
正在这时突然一声鸣笛把他吓了够呛,赶紧目视前方调整方向,恍然间看见对面的吉普车里有人对着自己点头致意,再一看那不是副局长孙昌吗?这家伙怎么也往这边走呢?。
我擦,不好,这个孙昌不会是过来找江局长来了吧?他们是约好了在这边碰头的?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搭上线的?又是一脑袋问题涌上心头,伴随而来的一种危机感,这是来争宠的了,孙昌这小子分管治安和经侦,实权不小,看来咱老许要加快步伐向局长靠拢了,要不然容易掉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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