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乌老爹竟是海生、绿珠兄妹的父亲。爱僾嚟朤
兄妹二人到了之后,又帮着乌老爹说了些话,一再强调前几日怀陌出手太过大方,请沉醉务必收下,否则三人平白受怀陌大惠,必定终生过意不去。
这高度……已然上升到了终生,周围也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围观,沉醉不好坚持,只得谢过收下。
乌老爹、海生、绿珠三人这才释怀。
怀陌却不高兴了婷。
既然怀陌已经不高兴,沉醉也就没有心思再逛。拉着怀陌回去,一路上,怀陌除了将乌老爹给她的簪子夺去,一言不发。
大家都在集市里,路上无人,沉醉主动环过他的腰,讨好地问,“怎么了?”
“不高兴。”怀陌很直白诣。
沉醉与他相拥走在路上。两旁林木常青,又有些年岁,这时海风吹过,湿润的空气里混着树木的清香,沉醉心情愉悦,主动将头靠在他怀中,低低的笑。
“笑什么?”
“高兴。”她也可以很直白。
“以后不要乱收别人的东西。”怀陌凝声对她说。
沉醉仰头望着他,态度很良好,“好,再也不乱收。”
她明显讨好的模样让怀陌心头顿软,脸便再也崩不起来,眸子里缓缓含了温柔。
沉醉笑得愈加的得意,她最爱看她稍微讨好,怀陌就这么温柔地凝着她,每每这种时候,沉醉都好想告诉他,此生她一无所有也没关系,只要有他。可以这么毫无保留地爱她,明明别扭的性格却又能这么温柔地看她……
怀陌的不高兴终于就此烟消云散,“嗯,这次怪他们,也不怪你。”
他还体贴地帮她找好了理由。
沉醉眼见四下无人,忽地踮起脚尖就重重往他脸上亲了一口,“你真好!”
怀陌笑,将她揽入怀中,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一起回去。
“怀陌,回去我帮你做衣服。”
“嗯。”
“也给我自己做,做一样的样式,我们一起穿,这样走出去别人就都知道你是我夫君,再没人敢觊觎你。”
“好。”
“虽然我不擅长做针线,但是你也不许嫌弃。”
“好……你擅长什么?”
“……”
“不擅长针线,不擅长下厨,不擅长家事……沉醉,你究竟擅长什么?”
“……”
下厨、家事……好吧,这些这几日确实都是他在做。
“唔,似乎是擅长哭?哭起来怎么也哄不好。”
“……”
“呀!轻点!”某人的脚被重重踩了。
随即,一声轻哼,尤其理直气壮,“我擅长招你爱,可不可以?”
空气里低低的笑,某人心服口服,“这个你倒真的是擅长,谁也比不上你。”
……
岁月静好,好到几乎给了沉醉错觉,以为她和怀陌的生活会就此停留在这混着树木清香的空气里,她几乎忘记了一切隐忧,全身心只惦记着和她爱的这男人好好在一起。让他开心,让他温柔地对她笑,寻常夫妻的生活,她分外珍惜。
晚上的时候,怀陌又抱着她亲热了一番,再一次找虐地将自己弄得难受了,他才甘心。
沉醉忍不住红着脸,捶着他的胸口轻斥,“找虐!”
“就爱找你虐我。”某人执迷不悟,“过不了多久,你总会给我痛快。”
……
沉醉是被身旁的动静惊醒的。
床动荡得厉害,耳边传来男人忍耐翻滚的声音,沉醉一惊之下,猛地睁开眼来,转头望去,霎时,脸色煞白。
入目,只见怀陌满头湿汗,他的脸再次变成了那一日的模样,冰冷不见血色,仿佛已经没有生命。他双目之中尽是血腥之气,却又有意识地克制着自己,他伏在床上,双手握拳,抓紧了床单,手背上青筋重重的突出,骨节早已泛了白。
沉醉慌忙起身,就去抱他,“怀陌,怀陌,你怎么了?”
她惊急之下出声,才发现自己几乎是哭着在叫他的名字。
“别碰我!”怀陌却蓦地粗吼一声,他的手下意识想将她推开,却又在空气里有意识地僵住,仿佛是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伤了她。
他闭着眼睛,用力地吸气,尽量不对她凶狠,“乖,放开我,别碰我。”
克制之下,他的嗓音几乎是咬牙切齿而出。
因为痛苦,他的身体激烈地颤抖。沉醉的眼泪早已控制不住,大片泪水落了出来,她激烈地摇头,用力想将他抱起来,抱到自己怀里,她颤声道:“不,怀陌,没事的,我不怕你冻着我,我抱着你,你会好起来的。”
怀陌紧紧咬着牙,却仍旧能听到自己上下牙齿磕碰的声音。他一时无力再与沉醉说话,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克制住自己那一阵嗜血的冲动。
沉醉将他抱到自己怀中,紧紧搂着他,眼泪落到他的脖子里。
此刻怀中的男人,身体寒得如一团冰,沉醉心中止不住的恐惧,这么冷的身体……她怕他会支撑不住。她紧紧抱着他,用力压下心中的恐惧和心痛,只想尽快让他的身体暖和一些,一点点也好。
怀陌在她怀中安静了半晌,那须臾的安宁,仿佛是幻觉一般,更仿佛是疾风骤雨前的宁静。
而后,沉醉的身子忽地被他重重推开,她被摔倒在床上,怀陌滚落在地。
“怀陌!”
沉醉跟着下床,想要去扶他。
怀陌却早已自己站了起来,他眼睛里再一次如之前,一片邪佞血腥之气大盛,真的像是被魔鬼魇着了一般。他紧紧盯着沉醉,脸上全是痛苦的挣扎之色,挣扎……骨血里似乎想要杀人,理智却在阻拦。他握紧了双拳,对沉醉粗吼,“去找铁链,把我锁起来。”
“不……”
“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