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因为迷烟。舒蝤鴵裻
沉醉是在罗敷房里被迷晕的,第二天一大早,容容发现沉醉不在,丞相府的人自然忙着找沉醉,而沉大同怕怀陌动怒也出动了全府上下去找人,如此,便没有一人注意到同样被迷晕过去的罗敷。
罗敷常年缠绵病榻,下人以为她不过是睡着过去,又揣度沉醉不见,罗敷不知道也好,便没有在意。这一忽略,便一直到晚膳时候,送饭过来的丫鬟怎么也叫不醒罗敷,请来大夫,大夫把脉,当即吓得跪倒在地。
怀陌闻言,脸色顿变,正往卧室走去的脚步顿时转了方向,直奔大门,边走边命令小黑,“去叫容容把沉醉从水里弄起来!”
又顿住脚步,警告小黑,“你不许进去!澹”
小黑慌忙称是,又犹豫,问,“不带夫人一起去吗?万一……”
怀陌冷笑,“没有万一!就算有万一,她也永远不会知道!”
小黑一凛,颔首,“是。怀”
这时天已经黑尽,怀陌一路快马到达沉府。今夜,沉府灯火通明,下人来来去去忙碌,沉大同和金银等在门口,两人簌簌发抖,只见到怀陌一人,又四处张望。
“不用看了,带我去见三夫人!”怀陌冷然道,同时先行进门。
沉大同与金银互看一眼,两人一脸着急憋屈,又不敢有微词,只能跟上。
罗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气息微弱,随时可能消失。怀陌为她把脉,饶是已经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心底下沉。
“大人,她……还有救吗?”沉大同瑟瑟缩缩地问,身躯因为恐惧而颤抖。
怀陌微顿,看了沉大同一眼,“你很怕她有事?”
沉大同讪讪一笑,“我与她夫妻多年,自然,自然。”
怀陌冷冷勾唇,没说透。
沉大同忍不住拭了拭额头冷汗,继续试探,“不如让沉醉过来……”
怀陌听到沉醉,心里又是一阵烦躁,彻底沉了脸色,“沉大同,如果罗敷今日果真有事,有什么人要怪罪你,你也不要妄想沉醉保得住你。”
沉大同闻言,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金银慌忙扶住他,两人尴尬又忐忑地望着怀陌。
怀陌冷哼一声,站起身,打开药箱,同时赶人,“出去!”
沉大同金银两人连滚带爬地离开。
“怎……怎么办?”金银浑身筛糠一般去拉扯沉大同。
“我怎么知道啊?她一直要死不死的十多年,谁知道她会忽然……”
“若是那个银面人怪罪下来,我们死定了!死定了!”
“别怕,别怕,银面人十八年前将她交给我,从此就一直不闻不问,说不定,说不定他已经把她忘了?”沉大同侥幸地揣测。
“可是她那时已经怀了沉醉,如果沉醉是他的……啊!”
金银的话没有说完,一支银针忽然破门而出,直直刺入她的脖子,金银惨叫一声,再也说不出话,双眼惊恐睁大,眼珠几乎脱落出来。
沉大同被吓得脸色煞白,看了看金银,又小心地往罗敷的房间看去。
房门紧闭,冷戾的嗓音从里面传来,“守不住秘密的人,只有一个字,死!”
沉大同闻言,拉着金银,双腿一软,两人双双跪在地上,“知……知道了。”
“滚!”
两人狼狈地爬起来,匆忙逃开。
房间里,怀陌为罗敷施针一番,罗敷却丝毫没有起色。怀陌又将她扶起,为她注入内力,只是,罗敷此时身体已经被‘美人到死’掏空,内力进去,也犹如石沉大海。
怀陌拧眉,将罗敷重新放回床上,低头深深看着她的脸。
沉醉……其实并不像罗敷,她更像那个人。
怀陌闭了闭眼睛,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取出药丸,喂罗敷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