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骗他……
想着,他用力将被子扔到她身上。又看到她额头的伤口,眉头顿时拧得更紧。这时血已经流到自然凝结,她额头上便落下大大一个血痂。
他作恶心起,手指就这么去按她的伤口,她疼得在睡梦里皱眉,小脸看起来顿时可怜,他心情才稍好一些。掖了掖被子,转身,要去拿药箱,帮她处理伤口。
这时,门外忽然有动静。
他心思一动,极快将床帷放下,走至门边。
门外,一名黑衣人领了一名女子。那女子一身湖蓝斗篷,宽大的帽檐将面目也遮住,见到怀陌,才露出脸来,却是一脸凝重。
“爷,不好。”
沉醉这一昏迷就没有醒来,到午间的时候,两个丫鬟在门外徘徊要不要去叫醒她。
“叫吧,这都中午了,夫人该起来用午膳了。”
“还是不要。昨夜洞房,说不定爷累着了夫人……”小丫头说着,小脸俏红,有些害羞。
“再累也该起吧,若是洞房贪欢,第二日迟迟不起,也是要被笑话的。”
……
两人就此纠结起来。
小白有意无意往这边走过,知道怀陌天将亮未亮便离开了,原本打算来看看,见这场面,便问,“怎么回事?”
两个丫鬟见到小白,道,“白姑娘,该用午膳了,夫人还没起。”
小白听了,眉头微皱,朝两人挥了挥手,道,“你们去准备午膳,我去叫她。”
丫鬟见麻烦被抛了出去,慌忙欣喜地从命,“是,白姑娘。”
两人一溜烟儿抛开。
小白敲门,“沉醉,我是小白。”
里面没人应声。
小白再敲了敲,仍旧无人应。
小白心头一紧,忽然有不好的预感,急忙推门而入。
一进门,便见沉醉躺在地上,小白心道不好,立刻冲过去。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在看清沉醉的脸时,还是大惊出声,“沉醉,你怎么了!”
此刻,沉醉的两颊上各有一个红印,那红印更已经有溃烂的迹象。
她似乎想要求救,才裹着被子下床,摔倒在地,又因为疼痛挣扎,这时被子散开,她光裸的身子正晾在外面。
小白大惊失色,一面用被子将她裹好,一面大叫,“来人,来人,快来人啊!”
……
“她怎么样?”小白急急问大夫。
这个时候,怀陌偏偏不在,小黑也不在,还好小白最近与怀陌在闹不愉快,没有跟出去,不然,若是连她也不在……连个找大夫的人也没有!
小白想到这里,一凛,更急地去盯大夫。
大夫是京城有名的大夫了,这时仍是一脸困惑,看了看沉醉的脸,又再次把脉,最后认命地摇头,站起身来,朝小白一拜,“姑娘恕罪,小人实在不知这姑娘得的是什么病。”
小白六神无主,知道勉强不得,只能挥挥手让管家送大夫离开。
所有人下去后,小白看着沉醉的脸,这时,她脸上的红印更大,溃烂的地方也更多。她似乎中了毒,毒素正在扩散。
“沉醉,你醒醒啊,你怎么了?谁给你下的毒……”
沉醉昏迷不醒,没有人回答她。
小白这时忽然一个激灵,立刻站起来,冲到门外去,“来人,把红久带过来!”
门外,应声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对小白道,“白姑娘恕罪,没有主子的命令,我们不敢妄动。”
小白闻言,怒极,一指指过去,“沉醉如果死了,爷回来,你们统统都得死!快去把红久带过来,现在只有她有点用了!”
那黑衣人犹疑一番,终于颔首。
红久极快被带了过来,出乎小白的意料,红久还带来了另一个人,罗敷。
罗敷脸色苍白,隐隐泛着青灰色,与昨日喜堂之上气色红润的女人完全不像是一人。小白刚开门,罗敷便冲进去,见了沉醉的脸,脸色大变,慌忙抓起她的手为她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