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恒扫了一圈在座之人,又看看我,点头道:“风大,小心些。”
春分扶着我先离开,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皇后怎么先走了?”接着便是郑贵妃冷笑道:“大概是看着别人母子团圆,她心里不受用吧!也是,在座的谁身边没个一子半女的,也就她形单影只,要是我,也脚底抹油溜了!”
我身子猛地一顿,颤抖的指尖缩在大袖里,狠狠闭上眼,又睁开,大步离去。
回到寝殿,我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一个人靠在榻上默默落泪。
孩子,我也曾是有过孩子的人啊!我也曾想要好好保护他,把他抚养长大啊!可是天不怜我,却要夺走他,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要这后位做什么?我要这后位有什么用!我只要我的玉儿回到我身边,我只想有个孩子而已……
如此自怨自艾的哭了半晌,只觉头更疼了,鼻子也塞了,忙唤了春分进来,招了沈七进来诊脉,说我有些着凉,开了药,需调理个几日。
因怕过了病气给皇上,随便收拾了几下就搬回丹宵殿去了。
第二日早上有些起不来,躺在床上休息,见谷雨几个脸色都不好,随口问了句,谷雨气鼓鼓的说道:“昨晚娘娘才走没多久,王昭仪就让容双姑娘给皇上添酒,皇上他……他于昨夜宠幸了容双那贱人!”
我默默不语,谷雨气道:“皇上并非不知娘娘贵体有恙……”
此时恰好春分进来,呵斥道:“谷雨,不要胡说!”
谷雨双眸含泪,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皇上宠幸谁都是他自己的事,况且我昨夜不适,他身边也不能没人照顾,谷雨,去把我的药端来吧。”
谷雨去了,春分安慰我说:“娘娘不要把谷雨那丫头的话放在心上,其实皇上招幸容双前,并不知娘娘病得这样厉害。”
“你也不必劝我,知不知道是一回事,宠幸别人又是另一回事,自从玉儿去后,我早已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了,他若彻底冷了我,指不定我还要多谢他,何苦又让我当什么皇后!”我咳嗽了两声,心灰意冷的闭上眼,别过头。
周围忽然一片寂静,我诧异的回过头,见启恒正站在我床边,晦暗不明看着我。
“臣妾病中,不宜面君,皇上请回吧!”我淡淡的说。
他反而坐下了,看着别处道:“你好好养病,朕等你好了再回京。”
“是。”
“容双已侍寝过,给个什么位分,你看着办吧!”
我笑了笑,问:“皇上既然喜欢,就封个才人如何?”我原本只是试探,谁知他竟答允了,我不由错愣。身为尚书之女的我进宫不过是个才人,一个卑贱的奴婢进宫,竟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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