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用语重心长的语气说:“好好珍惜他,他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为你付出很多。”
“是吗?”我不以为然。
“以后有时间慢慢说给你听。”
“好。”我说。
之后我又打电话给艾德莫若,他更干脆,“随小姐的心情,这人是该受点惩罚,无论出什么问题我都是小姐的靠山!”
听了艾德莫若的话,我信心十足。周乾,你接招吧!
其实我没做什么,我只是找人散播了一下杜山雨曾经在离婚后进妇科检查,结论是怀孕三个月。我不知道这件事多久会传到周乾耳朵里,我知道只要他还在关注我,总有人会不小心告诉他这个消息。
我等着看你抓狂呢!
传播速度比我料想的快多了,第二天周乾就找上门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大意了,我怎么能公私不分呢?我就应该让他憋着没有理由上门。
从办公室走出来看着周乾,我一边笑一边到他面前,问:“什么事?”
“我听说,你怀孕了。”周乾说:“我们离婚的时候,你去过医院。”
“是又怎么办?”我笑。
“孩子几个月?”
“四个月。”我说。
周乾笑,几步走到我面前,“山雨,我们复婚吧?”
我笑着退了两步道:“四个月,永远定格在四个月。”
“什么意思?”周乾瞪大眼睛。
“离婚了,还能留着它吗?死在欧洲某个医院里了。”我仍笑着说。
“不可能!”周乾大声喊。
“我们结婚那么久,你一直想要一个孩子,终于有了,你不会舍得打掉。”周乾无比肯定地说。
是啊。索菲亚不舍得打掉你和她的孩子,所以她逃到国外。
“不打掉孩子,我怎么重新找爱人呢?”我道:“难道你指望我们连基本信任都没有的婚姻以及那所谓的爱情捆绑我一辈子,你自己可以恋爱、结婚?”
周乾沉默……有种崩溃的蹲到地上,捂住自己的脸,大哭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这一刻。我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
透过十指。我听到周乾问:“孩子,国外应该能查性别,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我并没有信口胡说。索菲亚一查出孩子的性别就告诉了我们一家,她说,她有家人,可这个事情能分享的只有我们。
“我能看看b超吗?”周乾说。
“没有意义!”我说。
周乾声音带着哀求。“山雨,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能不能原谅我?”
如果是索菲亚,他一定会选择原谅她,女人对爱着的男人真的是无比宽容。看我对艾德莫若,我根本舍不得折磨他。他追过来了,我就那么轻易原谅他了。
我想说,这句话你去问索菲亚。最后我淡然了,到这里就够了。遇阻代庖把人收拾了一顿,他的难过是索菲亚当初难过的多少我没法计量,相信索菲亚自己也计量不出。
“我原谅你。”我说:“我跟孟诺的婚礼会给你寄请柬的。”
周乾从难过中抬起头,“婚礼?”
“我真希望从此以后,我们除了那张离婚证,什么关系都不再有!”我说:“你我各自重新开始!这里,香草集团,不要再出现了。”
周乾从地上站起来,缓慢地倒退,“我答应你。这算是我欠你的安宁,还给你。”
那人一点点背对着我离开了公司,他没发现我手里的手机,手里没有挂断地视频通话,屏幕的那端一张泪流满面的女人,挺着五个月的肚子。
我握着手机,对公司呆愣看了一上午戏的众人道:“该干什么,干什么,都别发呆了。”
公司很快忙碌起来,我拿着手机回到办公室。看着手机,索菲亚在那边痛哭,我被影响的都要哭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我问:“你是不是后悔了?”
“没有。”索菲亚说:“他活该!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弃我世界第一首富小姐的身份,谁都不能令我放弃。”
“我知道。”我问:“你以后结婚怎么办?”
“马里斯卡表哥愿意照顾我。”索菲亚说:“他现在仍在我身边。”
“你要跟马里斯卡结婚?”我震惊,要不要告诉她,在意大利我们遇到的意外?
“没有。”索菲亚说:“如果你说我身边有没有男人照顾,有。但我不能嫁给他,我不能那么对他,就算我不爱他,他也是我的亲人。”
“那也行,谁也没说女人一定要结婚的。”我说:“再说,你的人生才过了多少,以后也许有更好的。”
索菲亚在那边点头。
“别哭了。”我说:“对孩子不好。”
“嗯!”索菲亚点头,“我们就聊到这里吧!拜!”
我招招手,关了手机。
倒在椅子上,忽然觉得办公室有点闷。我拿起遥控器对准窗子上悬挂的窗帘,办公室渐渐浮现地室外天光,看着窗外的北京。巨大的窗子外是被高楼挡住的视野,不自觉就想起小时候坐在学校的窗户上望着麦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