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微微说过关于他爸爸的事,他还在上海给他爸爸去过电话。灵机一动,我去查拨号记录,想着和去那时候的时间核对,然后看到一个通话2分钟的号码。
没有加备注,只拨通过一次,没有回拨,我看着这个号码,然后目光落在艾德莫若脸上,“是这个!”
“小姐肯定?”艾德莫若问。
我点头,“你先试试,如果这个不是,我们只能再想别的法子了。”
果不出所料电话通了,艾德莫若没有说微微出了事,他说有其他事需要对方过来一下,经过一堆印证,对方气鼓鼓的答应了。我和艾德莫若都是长舒一口气。
“达伦的家离北京很近,动作快的话,今天晚上就能到。”我说,艾德莫若说的那个地方,那地方我原来公司一个同事就是那里的人,闲谈的时候听他得意的提过,于是我放了心。
“那小姐,我们接下来做什么?”艾德莫若问。
“你继续跟微微父亲保持联系,最好跟他确定一下时间,到时候直接火车站接人吧!”我说。
“这样最好!那小姐呢?”艾德莫若问。
“我去重症监护室那边,看能不能再多了解一点让我放心的信息。”我说。
艾德莫若看着我,我看着他,从他眼里我看到了疑惑不解,还有什么信息读不懂,他忽然揽了我的脖颈,在我发间吻了一下,“好的,小姐。”
于是,我俩就在这里分开了。
重症监护治疗病房外等了一会儿,护士让我进去看了一下,除了急诊室出来时附带的东西,还有其他看不懂的东西在,微微被一堆仪器围着,看得我腿软,心砰砰跳着,试着调整了好几次才重新迈着坚定地步伐离开。
走廊内,我坐着,仍是等待,除了等待,做不了任何事。
然后再度看到了张晨,这时候距离他离开已经是3个小时以后了,他走过来看到了我,然后伸头看向监护室里的微微,长舒一口气。
我不愿意和他坐在一起,他不愿意走,他如果还有自知之明应该不会跟我坐在一起,果然他在重症监护治疗病房门前坐下,守着。
我俩相顾无言,谁也不理谁。他没有问我,微微现在的状况,我也没问他为什么又来。
终于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用一种自嘲的语气,自言自语道:“最初的相识是因为我好奇,满世界都是基情满地,好奇想去见识见识。中招了,然后醒来和米微躺在一张床上。”
他说这些是想干什么?乞求原谅还是怎样?
“我很慌乱,希望这辈子都不会再遇上他,结果一次陪客户去打高尔夫的时候,重逢,就被缠上了,他缠了我好久,其实也没多久,我一边心烦一边不自觉被吸引目光,那时候我明明计划追到老板的女儿,一步登天的。”
这人也没强迫我听,他这人低着头,自顾自的说,好像回忆。
“被追烦了,想找他深刻地谈一次,就是那次你们来店里的第二天,然后不知道怎么就睡到了一起。”
不知羞耻!我看了他一眼,正好他看过来,似乎这点激起了他演讲的兴致,连眼睛都亮了一下。
“那一段日子很快乐、甜蜜,我喜欢他在我醒来的感觉,我会做饭,看他吃我做的饭也很开心。然后,忽然有一天老板的女儿孔乐过生日,我们店里的人都被邀请,忽然就传我和孔乐在一起,我一直想要的,我没有拒绝。”
人渣!
“好多次,都想谈分手,跟微微谈分手,甚至在你找我的时候我真的有认真的想分手,可是就是办不到,感觉说出这句话就像砍了自己的一双手那样难受,我做不到。我甚至害怕你会说,让微微离开我。”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调整姿势坐着,不理他。
“微微似乎有感觉,我每天紧张,随时随地需要他在,随时随地厌恶他,我想我怎么会因为一个男人这样坐立难安,然后有一天,我尝试着试探,我问他,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怎样?他早就处于敏感期,这一句话之后,他用一种我害怕的语气,用一种令我恐惧的眼神看着我说,我会去死。”
我受不了了,“死的应该是你!自私鬼!人渣!”
“驾校那里,我看到微微,我想着我的谎言被揭穿了,微微要离开我了,可是一个男人离开我我为什么要在乎?微微质问我的时候,我满脑子就是我的荣华富贵没了,我努力这么多年的一切就要变成泡影了。但是他愤然离开,我还是慌了,我拼命找他,拼命找,找了一天一夜,问了所有我能问的人,我甚至想起来你们去店里查号码,但得到的只是早上孔乐告诉我说,她检查身体,医生说她怀孕了。天知道,我那时候只想找回微微……”
我忽然站起身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完了?”张晨抬头看着我,我一脚踹上,“你就是贱!人渣对你来说都文雅了,现在跑来这里干什么?乞求原谅?还是想微微好了重修旧好?我告诉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