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恶仆,他竟然是早没有发现。
想到了以往那个清俊矜持,冷淡尊贵,却是恩怨分明的琛王殿下,他甚至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还能不能好好地回来的。
任夫人素来不缺手段,显然也是明白任侯爷的意有所指,看着眼前的这小厮,想着自己的儿子竟然被这等人蒙蔽,越发张狂的不成样子,顿时恼恨万分,“来人,将这欺主的奴才给本夫人乱棍打死!”
以往出的多少事,还不知是不是这刁奴在从中作梗。
任侯爷的脚步一顿,再度不停地朝着府外而去。
出了府,眸光看向了依旧是繁盛,人来人往的京都城街道,心下微叹,对着身边的轿夫吩咐道,“先去太子府。”
他如今背靠着太子府,若是能够让太子殿下出手,死马当做活马医,也是好的。
太子怒气匆匆地回了太子府后,进了书房,狠狠地将桌面上的东西都拂倒在了一侧。
“他竟然,竟然敢如此——”不将他放在了眼中。如此轻易而嚣张地将任思贤带走,不留他一丝的情面。
这算什么,是给他的下马威。
屋子里沉浸了许久,一行侍卫风尘仆仆地从外院来,在书房外恭敬地行礼道,“殿下,属下们有要事回禀。”
书房里头,萧辰睿沉默了片刻,才是起身打开了门,略微是嘶哑的声音朝外吩咐道,“进来。”
身边随侍的仆从迅速地将破碎了的瓷器捡出,重新布置了一番,才是恭敬地依次退出。
那行侍卫中为首的男子进了书房,扫视了四周一眼,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
“你说什么!”
书房中倏然传来了惊天的怒火,那般的震怒和深冷恐怖的声音就是书房外的人心中也不惊一颤,四周跪了一地。
书房中,萧辰睿坐于书桌后,眸光似火,搅着喷涌而来的杀意。
那男子跪倒在地,轻轻咬牙,扛着这震怒的威压,“属下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属下亲自去了驸马的户籍所在地暗访,实查驸马是当地有名的才子,只是家世清贫,在上京赴考之前,已然娶亲,且育有……”
萧辰睿愣了片刻,倏而冷笑,“好个崔明觉。”竟然敢将他们一众人都在了蒙在鼓里。
气势猛然间四散,强势的威压扑向了那侍卫,语气高傲而冷静,隐含威胁,“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该是知道的。”
事关皇家辛秘,侍卫顺其自然地点了点头,“属下出京只是为了太子殿下巡视产业,与驸马无关。”
等此人走后,萧辰睿静坐在书房中,瞳孔里流转着诡谲的黑色,轻轻地拍了拍手,屋内瞬间出现了一道黑影,在那侍卫后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一刻钟后,那黑影再度出现在了书房,默默地点了点头,呼吸间再度是消失不见。
事情已经处理干净了。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
太子妃郑芊雪从身边的嬷嬷处听了太子殿下怒火朝天地回了府,忧心前往,听到了太子如此震怒的声音,心头一跳,脚步在院外一顿,眉头一皱,倏而是转过了身子,朝着自己的院落匆匆而去。
走了半路,探身对着身边的丫头说道,“去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在不经意间传入了宫中。
[勤政殿]。
昭帝听了手下在京城中的暗桩回禀,放下了手中的银毫笔,眉心皱成了一团,挥挥手,让那暗卫退下,冷‘哼’了一声道,“这任家果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区区一个臣子之家的公子,还不是皇家正经的姻亲,说到底也只是皇家的奴才罢了,竟敢调戏皇室女眷。果真是因为这些年,他对柳嫔的万分宠爱和容忍,给予的东西太多了,就越发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去拟旨,朕倒要问问这任家,究竟是怎么教孩子的!今日敢调戏皇家女眷的,明日莫非要弑君不成。”
……
“朕听说这三国的使臣皆和朕的太子和恒王走得很近。”昭帝忽而又转了话题,眸光冷冽。
李德喜听在了耳中,莫名觉得心惊肉跳,斟酌片刻,才敢回答,“皇上命太子殿下和恒王殿下负责一切使臣的事宜,想来这才是走地近了。”
“哼,翅膀硬了,还没长齐就想要飞了。”
李德喜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搭话。
昭帝眸光淡淡,在几个儿子上过了一遭,想到了双腿不良于行的三儿子,心中微叹了口气,“去挑些东西给琛王妃和安宁送去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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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正如标题写的,那崔明觉的事情总算是暴露了~接下来,中间过渡一下就到了选和亲的环节~么么哒,祝大家平安喜乐。然后我会加快速度的,会尽量多发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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