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楚家的嫡长子,儿媳景娴的兄长。
徐皇后心思微动,嘴角缓缓荡开了一抹笑,“原来是那个孩子,倒真是不错。”
想到此,又是从位置上站起了身来,缓缓对着昭帝拜下,“臣妾不懂朝事,却是清楚,此事归功于皇上。臣妾这些年身子不好,即便有皇上照料,可是到底也是薄待了这一双儿女,皇上的拳拳爱女情深,臣妾深深感动,臣妾再次替锦好谢过皇上。”
她是皇后,却更是一位母亲。她不会傻傻地大仁大义让自己的唯一的女儿出嫁他国,落得了个骨肉分离的下场,傻兮兮的为的却是他人的江山永固。
她的这一辈子,已经尽数被埋葬在了深宫里,儿子已然有了景娴相伴,她安心且放心;女儿的幸福,无论是什么原因,她都不容得任何人破坏。必要的时候,她也不介意对眼前的男人使些必要的手段。
“听桐快起——”昭帝果然是被徐皇后勾起了对锦好和萧辰琛的愧疚之处,语气不免也是越发的温和了些,“如今孩子也都是大了,琛王已经有了王妃,等这事儿过去,皇后再替安宁择一门好夫婿,多些陪嫁,也算是对她的补偿了。”
徐皇后点了点头。
渐渐的,室内的气氛果然是好了许多,有了先前的开头,两人倒也是不避讳谈论一双儿女,“朕记得再过几日,便是安宁及笄了。”
“是,正是月底。”徐皇后的眸光中带着淡淡的欣慰和浅浅的水光,“一晃这么多年,这丫头竟也是——这般的大了。”
昭帝轻轻地环住了徐皇后的肩头,“回头就命礼部好好准备,朕的女儿及笄,可绝对不能小办了。”
徐皇后先是欣喜,片刻后又是有几分踌躇和担忧,“皇上爱重锦好,臣妾本不该说什么,只是如今三国使臣仍然在朝,若是大办锦好的及笄礼,只怕——”
“听桐无需如此,先前的几个公主的及笄礼均未曾小办过,锦好可是我大焱皇朝的嫡公主,朕的女儿,时值三国来宾,自然是值得最好的。”
大公主及笄的时候是皇后依例主办的,可谓是全了一个公主的素有的脸面。萧锦萦及笄的时候,在婉贵妃的主持下大办,不仅遍邀京中所有的世家豪门,更是办了三天的流水宴席。公主府更是早早被准备了有两年之久。三公主有太后的照拂,又有容妃在,及笄礼虽然不算是隆重,可是该来的人都来了。
如今轮到了四女儿,想了想也是对这个女儿愧疚至深。若非是当年的真相揭露,自己还要是忽略了这一个如蒙尘明珠般的女儿到了什么时候。不但及笄礼未曾筹备好,如今连个像样的府邸都还未准备。
昭帝低低叹了口气,“朕让工部侍郎协助琛儿在京中挑个好地界,建了公主府,到时候皇后在及笄礼上也是好好挑挑,就在这京都城为咱们女儿挑个好驸马,日后朕也能够多多看顾些。”
这是昭帝明明白白地要说是将萧锦好留在了大焱皇城。想来有昭帝的愧疚和照拂在,又有兄长的帮扶,日后的日子绝对差不了。
徐皇后闻言,倏然眼眶微红,轻轻地移开了头。
用帕子擦了擦眼睛,一边叫了人来,赶制名帖,趁着明日发往各府,请府上的诸位小姐后日入宫赴宴。
萧锦萦纵使是万般的怨恨和羞恼,可是在收到了自己的兄长冷冽的警告以及是其派来的前来监视的侍卫后,最终还是无奈地沉下了心来,好生地呆在了府中。
许也是明白了如今自己身份地位上的落差,再也是见昭帝没有丝毫解除她的禁闭的意思,想着自己平日里在贵女圈子里最是出风头,可如今却是被幽禁府中,
让自己俨然是成为了整个皇城的笑话,萧锦萦行事做派不免是越发的喜形于色,平日里对着婢女非打即骂,就是身为大丫头的清儿,也是没少受了气。
刘二从赌坊中走出后,在其门前暗暗地吐了口唾沫,熟门熟路地从街边买了些吃食,用油纸包了,扔给了公主府的门房,又是讨巧,说了几句话,这才是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府中。
这些日子,他倒是没少往公主府进进出出,传递着消息。这事情做久了,偶尔也暗暗地揣度可谓是最毒妇人心,二公主可真不是善茬。
自己心情不爽快,也不让旁人好过。那被火烧着了后的院子里被迫出逃的民妇和一双儿女,这些日子可是被‘仔细’安排了不少的街头恶霸寻衅滋事,可一个‘惨’字了得。
可谁让妇人和公主有‘隙’,也无怪乎她倒霉透顶。
刘香莲这几日过的非常的不顺利,好不容易带着孩子们寻了一处栖身之所,可是手中仅存的银子因她不善支配,再加上了混混的寻衅,被抢走的,不过是几日后,便是寥寥无几,除了这住的地方,其余的吃穿用度比之才来京城时也好不了多少,才堪堪几天,便又蓬头垢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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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答应了一个亲昨晚就该发的,真心作死……然后我会努力多发一些的,么么哒大家。然后好想写到了昭帝‘啪啪’打脸的时候……然后后边一大波虐渣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