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堂向来都是官员在衙后的简型客厅,通常以作为是休息之用。
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是跟在了乔崇文的身后,景娴的目光很快地便是扫掠过了四周,虽然还是简单,一应的酸枝梨木的成套家俱,便是如此明晃晃地摆放着,可见其家底的不薄。
景娴都到了后堂的时候,乔崇文正是坐在了上首,手掌上正托着一杯茶,神情悠然地呷了几口。
铁钟则是站在了他的身旁,呈现护卫般地站立着。此刻他的心里也是复杂。
虽然他跟着乔崇文并不久,可自然也是看出了他此刻的愉悦。这样的一个年轻的小子,竟然是如此的容易便是得到了大人的青睐,尽管的还有少爷的推崇,可见他本身就是不容小觑。
“爹。”乔子城见了乔崇文,面色以及使行事风范都不禁是肃然了许多,可见他平日里也是畏惧地紧。
“大人。”景娴则是拱手作揖,淡淡点了点头。
“嗯。”乔崇文对着乔子城不免是无奈地瞥了一眼,这才是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而后便是转向了景娴,语气则是略微地和蔼,可其中打量的意味则是满满当当,“靳公子,请坐。”
景娴也不推脱,便是在乔崇文的下手坐下。如此便是不卑不亢,大大方方,任其打量,这样的果断自然,毫不扭捏的性子叫乔崇文看了心里又是喜欢了几分。
“犬子无状,这些日子以来,令靳公子诸添烦忧——”乔崇文微微蹙眉,面色不禁是严肃了些。
可还没说完,便是被坐在了景娴对面的乔子城打断,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面上涩然,全是不好意思,“爹,我哪有如此。”
景娴淡笑着便是接过了话茬,“乔公子心思敏捷,才德俱全,大人多虑了。”
“哈哈,果然是少年英杰,靳贤侄,也难为你如此看重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虽说是心里知晓自己的孩子是个什么模样,可是得到了外人的夸赞,乔崇文心里还是蛮高兴,大手摸了摸自己的美髯,当下的便是改了称呼,可其中的亲近意味却是谁都能听得出来的。
听到了景娴似真似假夸赞的话,乔子城的一张俊脸突然间便是偷偷地红了,微低下了头,小心翼翼地一瞥一瞥地看向景娴,耳朵却是偷偷地竖起,就像是还没出阁的大姑娘般瞬间便是有些局促不安了起来。
这一场谈话,说起来也算是主客俱欢。
景娴以酒楼之事婉拒了乔崇文的留宴,便是由乔子城抢着送她出去。
大门前,这个任性,年轻气盛,傲娇的大少爷,却是像个小媳妇般唯唯诺诺地低着头。
玉冠之下,一袭亮眼顺柔的青丝,俊朗的面容微红,分外的清亮诚挚带着火热的眼睛,似乎是有些欲语还休之意,手脚无措,脚还轻轻踢着路边的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