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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诗会相遇,风波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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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未作他想,便死死的从后面将她抱住:“你冷静一些,你听我说……我不想娶任何人,但这是太后的意思,我不得不从!”

除了她,他从不想娶任何人,遇到冷怀瑾之前,他为的是替父亲拿回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可当他遇到冷怀瑾之后,他的心里似乎开始装得下另一些东西,就比如早前让他嗤之以鼻的感情。

可若是他今儿个逆了旨,违背了圣愿,那么,等待他的不止是人头落地,还有便是他们十年的隐忍毁于一旦。

他得不到江山,亦同样也得不到冷怀瑾。

这是一个必输的选择。

可是,他选择了接受圣旨,同样,是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往外推,这一辈子,同样是后悔莫及。

他该怎么做?

冷怀瑾自然知道这是太后的意思,更知道,太后为什么一定要赫惊鸿娶德馨!

为的就是削弱怀南王的势力,断绝怀南王的谋反之心,这一切,她早在上一世就已经心知肚明,

“赫惊鸿,你该接旨,只有这样,你才有一线生机!”她心里通透,亦明白,这赐婚的旨不接的话,赫惊鸿便是死路一条,她慢慢的冷静下来,亦回过头来看着他,她想看看,他能有什么应对的法子,若是没有的话,今儿个只怕是他们最后一次单独相见了。

“我一定会有办法,你等着!”他紧紧的抱着她,似乎生怕一放手,眼前的人就已经消失不见。

秋天的风,已是泛着凉意,院子里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冷怀瑾静静的任由他将自己环住,心里却五味阵杂,上一世,她与德馨接触不多,但却也知道,德馨是个好姑娘,她会一心一意对待赫惊鸿,替他掩饰,瞒过世人,甚至背叛养育她多年的太后。

遇到这们的人,赫惊鸿真的会不心动么?

……

而就在这一日夜里,皇宫里,灯火通明,负责照顾九公主的所有宫女太监都受到了或轻或重的惩罚,皇后的凤夕宫里更是灯火通明。

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奴才,甚至还有向来得皇上喜爱的三皇子赫连城和七皇子赫连战。

太子陪在皇后的身边,时不时安抚道:“母后,九妹妹只是受了些风寒罢了,明儿个便没事了!”

原来,那船翻了过去,九公主未来及被救下岸便落入了水中,好在她身旁的暗卫较多,而将其捞起,这才幸免于一场灾难。

上岸后,赫映月便猛咳不止,回到宫里,更是浑身发起热来,许是惊吓过度,再加上着了凉的缘固。

“你们这么多人,便是看不好一个九公主,连城,你作为哥哥,竟也没有保护好她!”元庆帝手中的杯盏猛的往殿前掷去,刚好落在赫连场面的肌前‘哐当’一声,砸得粉碎,幽香的茶叶撒了一地。

由此可见元庆帝是有多愤怒。

他向来视这个女儿为掌上明珠,许是他唯一一个留在身边的女儿,因此,他待赫映月几乎是比待皇子还要重视一些。

赫连战吓了一跳,面色青白一片,心里不禁怨恨起赫映月,若不是她死缠着要跟他们出宫去,那么,今儿个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父皇,这事都怪我,九妹是一直跟我在一块,不关三哥的事!”赫连战赶紧接过话茬子,生怕今儿个元庆帝将怒火发到赫连城的身上,进而,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便都付诛东流了。

他自知自己天份不高,因此,唯有扶持赫连城,才是日后的最佳出路。

“闭嘴!”元庆帝听了更是大为,几乎就要赏赫连战一脚,心里直叹自己怎的生了个这般不争气的儿子。

司马皇后见此情形,自然也不敢上前劝说,只得掩着嘴儿低低的垂着泪。

想到,那殿中跪的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太子却是前皇后所生,她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便不得不推举赫连硕做太子,但这些年来,她想废立太子的想法却从未间断过,私下里也拉笼了刘贤妃,想要联手将太子拉下储位,再将自己的儿子扶上来。

“父皇,儿臣要要事禀报!”相对于其余人的惊慌,赫连城却似乎心有成竹,他重重的磕了个响头之后,声线凿凿的说道。

赫连城却也没有想到,父皇竟将赫映月看得如此之重,早前,他只当父皇身边没有陪伴的人,才会特别宠爱赫映月一些,如今想来,似乎没有那般简单,赫映月只怕还是父皇的一块心结。

他一早就怀疑过,映月并不是母后亲生,如今想来,倒真是印证了他的想法了。

大手一挥,宫殿里的人立即退了下去,元庆帝思绪一转,沉思了片刻之后,便抬脚往头的小隔间走去。

赫连城再次磕了个头之后,便随着他一块进了里头的小隔间,安公公已经识趣的将周围的人都遣退了,关起门来,小隔间里已是一片静寂。

“父皇,儿臣今儿个会失责,实在是见到了一个不该见的人!”双手抱拳,面上神色严肃,紧接着,他上前一步,凑到元庆帝的耳边小声道:“儿臣今儿个见到赫惊鸿了!”

听到这个名字,元庆帝浑身一僵,双眼瞪得滚圆,面上的怒意一下子被震惊所代替:“此话当真?你确定没有看错?”

十年前,他登上这帝位之际,便将怀南王遣回封地,并下旨没有圣意不得踏出封地半步,否则将以谋反罪处之。

这十年来,怀南王亦是安份守已,他派去的探子也未得到任何不妥的消息,因此,这几年已经疏于防范了,乍一听到赫连城这话,元庆帝整个人都戒备了起来,心里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抓一般,坐立不安。

“父皇,儿臣肯定没有看错,还请父亲多作防范才是!”赫连城压低声音,静静的观察着元庆帝的表情,心里却思量着,这是个大好的立功的机会,只要他将赫惊鸿抓出来,顺带将他在京城中的势力也一并揪出来,那么……朝中一些中立的臣子必定会站在他这一边。

再加上太子立储后,一直碌碌无为,性情软弱,若是他再使些手段让太子犯错,那么……这储位该是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赫连城的眼中迸射出贪婪的光芒,进而很快就敛下双目,在元庆帝回转身看他之际,又恢复了一脸的严肃。

“连城,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办,你若是能将赫惊鸿找出来,并且揪出与他勾结之人,朕便封你为陈王!”

怀南王一日不除,元庆帝的心事也就一日放不下,因此,这一次赫惊鸿未传旨便私自赴京,于他来说是个千载难缝的机会。

“是!”赫连城嘴角一勾,斩钉截铁的应了下来,进而抱拳一躹,退步便出了小隔间,退出了大殿。

皇后与他相视之间,心里已经放松下来,知道儿子这是平安了,也就擦去了脸上的泪珠,吩咐身边的婢女:“走,看看公主去!”

说罢,起身,疏离的与太子道了别,便缓步而去。

到底不是亲母子,赫连硕尽管心里明白,可这一刻却也是忍不住的难受得紧。自嘲的扬唇一笑,便也退出了凤夕宫。

……

玲珑乐坊乐声连连,姿色上乘的艺妓穿棱其中,尽管每位艺妓一日只接待一个客人,但来此的上流公子还是数不胜数,甘愿提前排队干等上好些时日。

而这一日,坊中却迎来了一位出手阔气且生得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年轻公子。

见怪了那些肥头大耳,满身铜臭气的贵家公子、富商豪客,突然来了这么一位公子,玲珑乐坊的姐妹们自然是互不相让,个个争相献艺,边带着其余客人身边的陪客都被他吸引了去。

“世子,你看看这里这么多姑娘,您是看中了哪一个?”身边长得尖嘴猴腮的随从,睁着一对色眯眯的双眼在众姑娘的身上绕了一圈,嘴角差点流下哈喇子来。

“本世子自然是看中那最美的,本世子上个月便点下了玲珑,今儿个不是轮到她接客了么?”一张嘴,便是一副下流下贱的口音,那对原本妖娆狭长的丹凤眼时不时的在众姑娘的胸前打个转。

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随从,便还真应了这句话。

一些原本贴上来的姑娘,这会儿却是失望的散了去,挥着帕子道:“咱玲珑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公子别搞错了!”

没错,来人正是赫惊鸿。

可他就像是听不懂似的,一把拔开身前的人,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玲珑姑娘,在下那日有幸见着姑娘一面,可谓是日思夜想,寝食难安啊,姑娘便看在在下这一片痴心的份上,让在下见上一面吧!”

这般喊着,整个玲珑乐坊的人都掩着嘴儿笑了起来,谁不知道那玲珑可是随心见客的。

这喊来喊去,也没有用呢。

正这般想着,楼上走出来一个长相秀丽的丫环,挥了挥帕子,看了赫惊鸿一眼,漫不经心道:“这长相,倒是合了咱们小姐的意,便上来吧!”

赫惊鸿喜出望外,忙小跑着往楼上冲去,便在这时,原本窝在角落里喝酒的两个男子,却是对望了一眼,悄声道:“这位便是怀南王世子了?”

久闻怀南王世子沉迷美色,不务正业,想来,传闻并非空穴来潮。

对面的男子点了点头,起身,手臂搭上身旁姑娘的肩膀向她使了个眼色:“走,到楼上唱曲去!”

那姑娘甩了甩帕子,嗔怪道:“大爷想听什么曲!”面上虽是摆出一副风情万种的模样,可女子的眼中却是清明一片,暗中又与那坐在一旁的男子交换了眼色,两人这才往楼上走去。

上了楼,隔着两间房的门板,隐隐约约能听到隔壁房的动静。

那隔壁便是住着玲珑,男子立即放开女子,手脚利落的在房中其中一块木板上轻轻敲了一下,进而,便隔出了一条细缝,将眼睛探过去,便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隔壁房间的动静。

只见赫惊鸿一进到玲珑的房里,也顾不得什么听曲,见了美人,便欲扑上去行不轨之事,而那玲珑左躲右闪,最后还是被他一把抱住,进而扑进了那张大床上,玲珑嘴里正要呼叫,下一秒却是叫不出来了。

“怎么样?”女子凑上前,小声问道。

“这赫惊鸿还真是个色鬼!”

男子将那木板重新钉回原位,开了房门,便急步下了楼。

便在隔壁房的男女离开之际,赫惊鸿冷冷的道了声:“人已经走了”便利落的从床上翻身而下,快速的整理好了衣裳,起身正要从暗道出去,却被玲珑一手拉住。

“爷,纸里包不住火,您还是早些面见太后,有了她老人家庇护,您在京城便安全了!”玲珑也一改方才的惊恐,那张妖娆多姿的脸上此时是同赫惊鸿一样的严肃,甚至带着几分冷酷。

“你这几日尽量多打探些消息,看看京城这边的动向!”赫惊鸿点了点头,伸手将曲玲珑的手拂开,他一向不喜人动他,双眼便瞧着那被曲玲珑动过的袖口,带着几分嫌弃的皱了皱眉,似乎在考虑,出了这个门就将这件衣裳给丢掉一般。

“我最近倒是听闻了一些消息,朝中一些原本支持太子的保守臣子,近来似乎也有倒戈的迹像,想必三皇子与太子之间的矛盾很快就要出来了,到时候,谁胜谁负还难以预测!”玲珑起了身,却是想不到赫惊鸿会拂开她的手,一时之间,心里竟有些酸涩起来,因此,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了距离,恭敬道。

“哦?顽固臣子竟也有动摇的一天,看来赫连城的手段倒是不错!”听了这话,赫惊鸿的脸上才露了几分浅笑,在房里的桌前坐下,思量了一会儿之后,抬起头看向玲珑:“董太傅站在哪一边?”

虽说董太傅不会来这里,但他旗下幕僚众多,来这里的自然也不少,要套中话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听闻董太傅近来颇有几分支持赫连城的趋势,但还未表态!”这个董太傅确实是个难以捉摸的人,身为太子太傅,与太子关系又颇为亲密,这一头又似乎有意将女儿许给三皇子,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赫惊鸿颚首,又静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装作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玲珑的房间,出门时还不忘理了理自己的衣裳,使得众人想到了歪处去。

便在中秋过后,不过两三日的时间西南以及西北地区传来捷报,说是今年涌现大批的蝗虫,以至于庄稼尽毁。

上报朝廷的时候,其实这个事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部分地方官方因为疏于职守,而未及早做好措施,怕朝廷追究责任而遭受惩罚,因此,一致将事情延期上报,最终造成了天熹国不可挽回的损失。

金銮殿中,数十份奏折被元庆帝掷于殿前的红地毯上,收到奏折之后,他立即派了人上灾区调查,可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不仅如此,京城附近还涌现了大批灾民,造成了好几个地方的混乱。

“一日之内,朕限你们想出办法,如若不然,工部全部扣除一年奉禄,用来镇灾!”

火已经烧到眉捷之处,临阵磨刀的道理谁都懂,可这个烂摊子谁又敢接,若真是接了,跑去治蝗虫,成了便还算立功,若是不成的话,只怕要牵连全家了,再加上皇上正在气头上,这事可是非同小可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官场中的人精了,遇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自然没有人冲锋陷阵了,皆敛目弯腰,小心翼翼的让自己隐于无形之中。

见到这种情形,元庆帝更加气恼,正要冲着殿下一阵大骂,便在这个时候,远处一声急报传来。

身着盔甲的边垂使者手捧十万里加急单膝跪下,快口道:“皇上,边关十万里加急,南诏领军三十万,隐匿在我国边垂,随时有冲城的准备!”

这一个消息报上来,元庆帝脸色一白,几乎是跌坐在龙椅上,昨儿个他从才边垂调了三十万士兵到灾区平乱,人将将一走,南诏如此之快,便有所行动了。

想来,真是天不如人意啊。

朝中的大臣亦是个个面色惶恐,南诏铁骑异常凶猛,这次调集了三十万兵马前来,想必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皇上,南诏那边可派人前去和谈,或许还有一线转机!”左相高大人上前一步,他主张以和为贵,毕竟是在这个国难当头的时候,外挠加内乱,定将酿成无法挽加的局面,而天熹,很有可能会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而毁于一旦啊。

因此,高大人的话一说出来,很快就得到了一部分大臣的认同。

“皇上,高大人所言极是,南诏无非是为财,我国便割让一部分土地,再进献珠宝若干,先将其打发了回去,当下,便是天灾要紧啊!”礼部尚书林大人亦出列,对高大人的意见持赞同的态度。

在他们看来,南诏不过是一国蛮夷,进犯天熹不过是想抢些土地和财宝。

可就在礼部尚书的话刚说完,右相周青江便站了出来,他双手抱拳,向着元庆帝一拜,声线凿凿道:“皇上,万万不可,若是南诏要求割让大量土地,岂不是动摇国之根本?再说了,有一便有二,便是我国早前辜息了那般野蛮子,才会引来他们今日的狮子大开口,求皇上三思啊!”

周大人的话自然也有道理,朝中立即也有人持赞同的意思。

一时之间,到底如何,竟隐隐成了两派的争论之说。

便在大家争论不休之际,赫连城突然位列出队,抱拳,望向皇帝,洪亮道:“父王,儿臣原以身犯险,带兵平乱,以保我国土安好,以保我国子民安康!”

以他的看法,似乎也不主张割让土地之说,但既然赫连城自请出战了,这议论也便到此为止了。

不少原先不看好赫连城的人皆对他竖起了大姆指。

直呼国难当头,便应该有如此勇敢之人站出来保家卫国才是。

相比之下,太子的懦弱和无主见倒显得有些不堪入目了。

“父皇,儿臣原与三皇子一同出战!”赫连战也同时出列,抱拳请示。

这二人的举动,肯瞬间让元庆帝忧心冲冲的心里平静了不少,他缓缓步下台阶,拍上赫连城和赫连战的肩膀道:“朕有你们这样勇敢的儿子,颇感欣慰!”

言下之意,已经否决了太子在他心目的地位。

高大人不禁大惊失色起来,他这是揣测错了圣意,原本以为元庆帝不愿一战,却不想,他竟是主张战。

一时之间,心里发虚,眼神不时的在赫连城两兄弟身上转悠。

“朕封三皇子为陈王,号威武大将武,率铁骑三十万平边北之乱,七皇子为普王,一同御敌保我国山!”

帝位之上,元庆帝双手负于身后,睥睨着整个朝堂,一国之君的帝气威严之气,在他四周环绕之间,竟是不容侵犯!

朝堂之下,全臣跪地,同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保我国山!”

既然陈王和晋王去了平乱,那么,总归有一人站出来镇灾,自然而然的,大家的目光都投到了太子赫连硕的身上。

若是这一茬他仍旧不接受的话,那么……这个太子之位,也真的是该让贤了。

果真,赫连硕却是抱拳,嘴里微弱道:“父皇,儿臣近来身子不适,不宜远行,还请父皇体谅!”

好一句‘身子不适’,元庆帝冷哼了一声,极为恼怒的将一张奏折甩在他的身上。

“皇上息怒,太子或许还未想到良策,臣倒是一个良选,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董太傅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他作为太子太傅,自然不能视太子受辱而不管,因此,这一举动,也在情理之中,不仅如此,还洗清了他欲投向赫连城的嫌疑。

元庆帝自然心里明白,故深吸了一口气,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臣听闻翰林院检讨冷昌修冷大人才识过人,其女不过八岁,便已传为天熹第一才女,臣以为冷大人能教导出这样的女儿,定是才高八斗,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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