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笑着问沈俊睿:“哦?这是为什么啊,睿哥来和祖母说说可好?”
沈俊睿舔了一下嘴角,对着小手指可怜巴巴的和冯氏说:“那,老祖宗你也给我一杯果蜜水好不好,我娘老是不让我喝。”
萧氏闻言赶紧制止沈俊睿:“睿哥儿……”
萧氏还待说什么,冯氏一摆手不慎在意的道:“不妨事,睿哥和我也几年不见了,他乐意和我说什么,就是说错了,我也是高兴的。再说他就是要一杯果蜜水罢了,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萧氏听了到不再说话。
一旁的沈俊淳见了,有心为萧氏维护,便向着冯氏撒娇:“老祖宗,您是有了睿弟弟和芫妹妹都不喜欢我了吗,来这么久了都没见老祖宗问我,以前老祖宗可不是这样的。”
冯氏哪里不明白沈俊淳的小心思,故意含笑说:“不喜欢啦不喜欢啦,淳哥长大了,现在喜欢跟着哥哥们跑,以后啊,就要追着媳妇跑,哪还像小时候就赖在祖母这。”逗得大伙都笑了起来,连沈济堂都弯了嘴角。
沈济忠一家和沈济安一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祖孙其乐融融的景象,沈济忠和沈济安兄弟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沈济安当即朗声问:“母亲这儿是发什么了开心的事,说出来也让我和大哥乐乐。”
沈俊淳刚被自己祖母打趣了,就是脸皮厚这会也正不好意思呢,见三叔问立刻把自己往后面藏。
谁知道沈俊睿这个小胖子却是个傻的,当即就出卖了自己的哥哥,指着沈俊淳说:“祖母说,三哥以后要追着自己的媳妇跑。”说完还怕人不信,回身问沈君芫:“妹妹,我没说错吧?”
沈君芫好容易因为有戏看,提起些精神,看得正欢的时候不防被沈俊睿这个小胖子拉进了戏里,沈君芫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沈俊睿这个小胖子一眼,又瞄瞄了周围正憋笑看好戏的无良众人和已经在一旁恨不得用眼神杀人的沈俊淳一眼,果断的揉揉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转身躲到冯氏怀里,直接无视沈俊睿这个小胖子,心里默默暗叹:这智商是都长到肉上了么?
好在沈济忠这个大伯很有长辈爱的实时转移了话题:“好了,先不忙着取笑淳哥了,先给母亲请安吧。”
大老爷开口了,众人自然都收敛了心思,一同给冯氏请安,小辈们还要给各位长辈行礼,待请安行礼完都坐下,冯氏才开口道:“咱们沈家虽然凡事讲求无规矩不成方圆,但是不是死守规矩,以后这请安,你们也不必日日来。我就定个日子,你们每五日来一回,每旬呢聚在一起吃顿饭,无论大小家里的这些主子都要参加,你们觉得如何?”
沈济忠有些欲言又止的说了句:“母亲,这不好吧,请安怎么说都是晚辈的孝心……”
冯氏皱了皱眉,突然目光坚定的扫了众人一眼:“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孝心不孝心的也不在请安上,虽然定的是五日来给我请次安,难不成不请安你们就不过来了?”
众人连称不敢,沈济忠更是急急行礼:“儿子不敢,便听母亲吩咐。”
冯氏大手一挥也不甚在意这事,接着道:“今天还有件事,要和你们商量下。”示意燕嬷嬷,只见燕嬷嬷抱出来一个红木色的雕花小箱子放在冯氏手边。
一见到这个箱子,马氏的心咯噔一下,面上不由的有几分不自然,她掌家十来年当然知道那里面放的是沈家内宅的账本子,不知道冯氏这个时候拿出来是什么意思?
冯氏将箱子的盖子打开,说道:“这个箱子里放的呢是我们沈家内宅所有的账册子,里面有各个院子的丫鬟仆人的名册、身契和一些账册,另外还有我们沈家在外的一些田庄、铺子的管事名册和账本。原来呢,因为老二一家子一直在外地,德安郡主又确实不擅长这些,便一直由老大媳妇一人在暂管,不管怎么说也是辛苦马氏了,萧氏、德安你们去给马氏行个礼。”
萧氏和德安郡主依言出身向着马氏行个礼,马氏心里正惴惴不安,生怕冯氏再掀起前事,也不敢托大,避了避只受了半个礼。
冯氏到也不管其他的,只继续说:“如今呢,老二一家回来了,德安这些年也很有长进,再加上今年祭祖还要开祠堂要给哥儿姐儿记名,事情多也不能都让老大家一个人担着,事能还是由老大家的主管,但是老二家的和老三家的就都分担点,你们看看要怎么分配?”
德安郡主听了冯氏的话,早就坐不住了,又不好意思打断,好容易等冯氏说完了,立刻急忙忙和冯氏说:“母亲,这我可不行,还是劳烦大嫂和二嫂吧。”
冯氏笑了笑说:“不用急着推脱,我看你这些的把老三房里的事管的不错,也不需你费多大劲,一切都有前列在那,若是实在有什么不清楚的来问我也使得。不用担心只管放手去做,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在这呢。”
德安郡主还想说什么,萧氏在一旁拉拉她的袖子,对她略摇了摇头,德安暗叹一口气也知道这事是推不掉的,便也不再说话。
冯氏又看了三个媳妇一眼点点头,“既这样你们三妯娌就去商量下,看老二家的和老三家的负责什么事好,下午来把账册子领到自个院子去。行了,今天就先这样,燕儿叫丫鬟们摆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