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小白花的内心是崩溃的,同时也是哀怨的。
魔尊大人,你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这不是把她唯一的一条活路都堵了么?
她尴尬地理了理身上不成样的袍子,慢慢地转身,讷讷道:“魔尊,你醒了啊……”
“嗯。”邪狂淡淡应了声,目光落到她身上……那不成样的袍子上,眸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对于昨夜与小白花的那般事迹,他竟没有任何不适,反倒心情却是异样地……嗯,很好。
真是见了鬼了,虽说昨日没有抵住小白花的诱、惑,可今儿他神智清醒,这窗外头透进来的日光让他心头清明一片,按理来说,他应该愤怒的,他这一生中,想爬上他床的女人,从来没有一个是好下场。
但话反过来讲,如果叫他对小白花进行从前那些不知天高地厚女人的下场,他竟于心不忍。
“啊啊——完蛋了!该怎么办啊,我竟然把魔尊这样那样了……真是罪该万死啊!”
耳畔突然传来小白花的声音,邪狂下意识看向她的唇,小白花的唇是抿着的,并没有动……嗯,看来那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了。
他心头划过一抹他都没有察觉的柔情,他躺在床上,一只手懒洋洋地撑着脑袋看着小白花,唇角勾了勾:“小白花,你还愣着做什么,这么大清早的,你是要去哪里啊?”
这下,小白花可算是回过神来了,“回魔尊……属下,属下去为您准备早点……”
竟然还撒起谎来了,邪狂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好,目光悠悠地往下飘:“哦?这样啊,那你对本尊可真有心,不过现在这个天色也未免太早了,本尊现下还不饿,你别去罢。”
末了,顿了顿,又道:“对了,本尊记得本尊不是睡在地上么?怎的跑到床上来了?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本尊弄上来,也不经本尊同意,你这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啊!”
小白花差点就被他吓哭了,慌忙跪下:“属下知错了!”
看到她“腾”地一下跪倒在地,邪狂的眉头不由皱了皱,看着她卑微地跪着,他这心里就……莫名地不舒坦,当下语气也严厉了些:“你跪什么?本尊允你跪下么?身为本尊的人,你便这么点骨气都没有?和你说两句话,你就跪下了?未免也太无趣了些!”
小白花现在真是又惶恐又害怕,这魔尊的心思实在是太难猜了啊!魔尊到底是在想什么啊!魔尊到底生不生气啊!魔尊到底知不知道她把他侵犯了啊!
还有,魔尊这话是真话还是反话啊,她到底该不该站起来啊,好纠结啊!
耳畔小白花的无比纠结的心声不停地响着……在大早上,莫名地显得无比嘈杂,魔尊的好心情被她这么叽叽喳喳一点点慢慢地消磨,也无心再调/戏她,只得道:“罢了,起来吧。”末了,又补上一句,“日后没有本尊的允许,不许随意献上自己的膝盖,懂了么?”
小白花又是一愣,请原谅她,她今天的脑回路似乎不够用了。
不过既然魔尊让她起来了,她自然也不敢再在地上跪下去,匆匆忙忙地站起来,她身形有些僵硬,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昨夜那件事,难道她真的运气那么好,魔尊没有发现?
邪狂见她的杵在那里,手势僵硬,不由又皱了皱眉头,这丫头的胆子怎么那么小?为何他如此英明神武,竟培养出如此胆小的下属?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有那么些失败。
“杵在那里做什么?”他斜眼看向小白花,慢悠悠将被子掀开,露出光滑紧致却又结实的胸膛,“帮主子更衣,不是你这个做属下分内的事么?”
明明是这么紧张的环境,明明她该振作,不被邪狂的美色吸引,这样才能做一个邪狂眼里的正常的属下,可是她却还是不争气的看红了脸。
她尽量地别开眼,可还是看到了,那结实的胸肌下面,是六块形状无比美好的腹肌……她脑子里浮想联翩,脑补着昨天晚上魔尊是在她身上慢慢一颗颗种着草莓的。
魔尊的腹部是怎么紧缩的……又是怎么充满力量的……
想想就停不下来。
“咳!”邪狂尴尬地咳了声,这丫头满脑子想的是什么啊?他都替她脸红啊。“杵着做什么,更衣啊。”
小白花连忙回过神……飘忽的视线也回了原来的位置,见邪狂正瞥眼看她,原来已经腿到腹部的薄被重新拉了上来,覆盖住那引人遐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