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良忙了公务原本是没有回何家,径直回了外面的那个家。可是小厮匆匆跑来告诉他:“少奶奶可能快要不行了,老夫人让您快回去!”
何知良倒愣了一条。毕竟是条鲜活的人命,而郭氏也不过才到了花信年纪,怎么突然就病得如此呢?他还有些不相信。但也不敢再犹豫了,披了衣裳。跟着小厮回了一趟何家。
郭氏有些寂寥的躺在病榻上,脸色惨白,陪伴她的除了一直近身服侍的丫鬟,就剩下田田了。
何知良见郭氏这番光景,也慌了神。小厮并没有骗他,看样子郭氏是活不了多久了。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郭氏意识尚还清醒,她睁开肯眼了眼何知良,见是他,什么也没说,目光就看向了别处。
何知良显得有些尴尬,也不好多留,便走了出去。又到了谢老夫人那里。
“她的后事都给准备了么?”
谢老夫人皱眉道:“穿戴的就拿她平常最爱的一套陪送吧,只是木头还没有。我已经让人去寻了,想来不过三五日应该就能做好。”
然而何知良还不知道郭氏还能不能活三五日。
郭氏不怎么甘心,她要趁着自己还算清醒想要交代一下后事。只是身边没有一个可以托付的人,她便想起了娘家哥哥,便遣了自己的心腹丫鬟去郭家找哥哥来。
郭家哥哥来了,郭氏把身边的人都给支走了,包括田田。兄妹俩在屋子里说了好半晌的话,郭氏断断续续的,还带着哭腔。后来就真的在哭了。
田田心情很是低落,她沮丧的认为自己什么也帮不了。小小的她还不知道生离死别的什么滋味,如今就要面临了。
何知良回来了,田田和他从未说过一句话,尽管跟前的教养嬷嬷告诉田田该如何说话行礼,田田还是不肯照做。何知良对她来说又惧又恨,当何知良是个魔鬼。
过了两日,郭氏果然就去了,含恨带怨的走完了她的一生,终年虚岁二十五,何其匆匆。
郭氏一生无后,死后连个披麻戴孝的也没有。谢老夫人觉得不像样,便让田田持慈母服,在灵前捧幡尽孝。田田一句怨言也没有,当真一脸的悲戚,十分的虔诚。
何家料理起了郭氏的身后事,第一日还相安无事,到了第二日时,郭家三位兄长,连同郭氏的舅舅、表兄等,浩浩荡荡的来了有十来人之众。郭氏的大哥找到了何知良,要和他理论,何知良一见这么多人,他明显是打不过的,语气很是软和:“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啊。”
“好好说,我可没工夫和你好好说。我那水灵灵的妹妹,就是被你这样的畜生给折腾死的,要不是你们何家不是东西,我们妹妹会如此经不住?肯定是你们何家对她进行了揉搓。哼,我今天要找你好好的理论理论。”
何知良连忙解释:“大哥,珍娘她一向身体不好,当初我娶她时,你们郭家就向我们何家隐瞒了她的病,怎么能说是我折腾没的。我可什么都没做过,天大的冤枉啊。”
“冤不冤枉,我们好好的和你说道说道……”
何知良被郭家赶来的那些男人们给架走了。
谢老夫人听说后,气得吐血,咄咄道:“他们郭家是土匪不成!”
苏嬷嬷连忙劝慰道:“老夫人息怒,三爷现在和郭亲家有关联,不能得罪了他们郭家是,不然只怕三爷会倒霉。”
谢老夫人何曾不知道,不过是担心儿子会不会受到什么胁迫和伤害。
郭家的男人们把何知良结结实实的给打了一顿,又逼迫他做出了好些承诺。何知良就像一条丧家犬一样,不敢有半点的反抗。
郭氏去世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传到了云珠的耳朵里,云珠虽然很想亲去给郭氏上炷香,可是如今她行动不便,只好托付阿红走这一趟。
何知良被打了一通,脸上挂了彩。他那稀世俊美的面庞差点给破了相,自然不好意思出去招呼前来吊唁的客人。一切都托付给了管家料理。他则以身子不适为由在内宅休养。
和何家有来往的人,听说何知良病了,不知情的还以为何知良对郭氏一往情深,受不了郭氏早逝的打击才病倒了。
何知良在家里躲了半天就再也躲不下去了,也不顾郭家还会不会再来找他的麻烦,便又偷偷的回到了外面置办的那个家里。
外室姓周,周氏听说郭氏真的咽气了,很是欢喜。心想这些日子来她总算熬出头了,所以等何知良一回来,她就缠着何知良道:“她既然咽气了,你什么时候把我迎娶进去啊?”
何知良看着周氏的脸很是心烦,也不想应付她,没好脸色的说道:“等三年以后再说。”
“三年?你竟然要为那个女人守孝三年?”周氏一脸的不相信。
“怎么,难道不成?”
周氏说不出话来,要真是他们夫妻情谊如此深厚,那么哪里会有她插足的地方,心下只觉得奇怪。
何知良不想和周氏说过多的话,这个决定本来也不是他自愿的,是郭家的那些人强让他答应的,何知良胸中窝满了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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