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敏秀,也的确是个人物。
确也是,不容他小觑的。
一抹嘴角的血丝,裴祥深呼吸了一口气,将心里头那股翻腾着的气血强行压制下去。
“嚣儿。”
“嚣儿在。”但听到裴祥的叫唤,秦嚣儿应了一声。
眉头,却是紧紧皱起。
师傅的情况很不好,继续强撑下去对他没好处。
“你父亲跟那个叫向佑臣的,不是合作关系吗?”收起盘坐着的腿,裴祥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向佑臣?
秦嚣儿陷入了沉思。
不明白师傅是何意,默了一会儿后,秦嚣儿凝眸问道:“师傅的意思是?”
捋了捋胡子,裴祥呵声笑笑:“这,也是一个饵啊。”
闻言,秦嚣儿这才一脸的恍然大悟。
而后与裴祥心照不宣。
是啊,物尽其用嘛,她又怎会错过向佑臣这么一个有利的饵呢?
“师傅放心,嚣儿知道怎么做。”扬唇浅笑,秦嚣儿如是说道。
满意地点点头,裴祥一脸的欣慰。
他裴祥这辈子做的最满意的一件事情,就是收了秦嚣儿这么一个徒弟。
她的天赋无人能及,对于风水术、催眠术、操控术等等都能够很快就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会,并且融会贯通,达到一种新境界。
实乃他的荣耀啊!
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被郁敏秀这么一个无意间的反击,裴祥被震得内府重创,估计要养上最少七八天的伤了。
自己受伤之余,对于风水局的摆台跟操控就会弱下来……
必须同等地削弱对方的能力,才能给与之对抗!
向佑臣,是枚重要的棋子啊。
无声笑笑,裴祥已经在心里做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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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不好了,家里出事了,你快点回来吧!”
乍一听到家人出事,郁敏秀很快就跟着方知晴回到了云城,而后去了云城最大的那家医院。
到了医院的病房,郁文杰正奄奄一息得躺在病床上,慕朝芳则是在一边满面郁结之色地削着水果。
而就在郁文杰的一侧,郁敏秀的二叔郁文青亦是双目紧闭,浑身挂彩地躺在病床上。
“呀!这是怎么了?”
随着郁敏秀一脚踏入病房,乍一看到眼前的景象,方知晴惊诧地尖叫了一声。
但看郁文杰,他的头上缠绕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上面血迹点点,满面的惨白无垠,看着都让人感到一阵触目惊心。
“爸爸,妈妈!”
眉头死死皱起,郁敏秀一个闪身就来到了父亲郁文杰的病床前。
“敏敏,你回来啦……”压抑着情绪哽咽着,慕朝芳蠕动了下嘴皮,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好。
一掐父亲的脉搏,在感觉到父亲的脉搏很是虚弱,呼气时有时无的时候,郁敏秀眉头紧攒,取了鎏金针,对准父亲身上的穴道就扎刺下去,得气后留针,再辅以脑袋处的推拿,缓解父亲脑子里的压力,与凝滞起来的血块,帮助他更快地恢复清明的意识。
眼皮动了动,郁文杰的呼吸慢慢恢复平稳,脉搏也趋于正常,全身紧绷而起的肌肉也在慢慢舒展。
医治完父亲后,郁敏秀便着手去救治二叔郁文青。
待得忙完一切后,郁敏秀才徒步到目前慕朝芳的身边,边为她把脉,边问道:“妈妈,这到底怎么回事?”
叹口气,慕朝芳一脸的一言难尽,有苦说不出。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本来他们这两天上班上得好好地,因着郁敏秀的事情已经曝光,因此,他们两个下班后只要得空就会去帮忙处理神来医馆的事情,本来一切都好好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他们与老医生高仁心道别后,才刚从医馆里出来,还没走出医馆多远呢,就遭到了一群黑衣大哥的强行殴打。
若非高仁心听到声响后报了警,还叫了医馆里几个比较孔武有力的药徒出来帮忙,他们夫妻俩这会儿只怕都要双双躺平了!
要不是郁文杰一直护着她,慕朝芳想,只怕这会儿她会跟着丈夫一起躺在这里啊!
之后郁文青从医馆里出来,也是遭到了暴打对待。
那场面,异常血腥暴力!
慕朝芳现在想想,都仍然感觉一阵后怕。
身体,还会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为母亲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在确认了母亲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跟惊吓外,并没有其他的外伤,郁敏秀这次才稍稍放下心来。
母亲不比父亲郁文杰,脑子都差点被打爆了,身上有多处骨折的现象,情况比较严重。
“知道那些人是什么身份吗?”但听得母亲断断续续地讲完,郁敏秀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只是,那些来历不明的暴徒是何身份,她现在还不好那么快下定结论。
“我也不知道,他们一上来就打人,根本不讲道理。”摸了一下泪,慕朝芳哽咽着缓缓说道。
“那些人真是过分!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后,一定不能够轻易饶了他们!阿姨,你也别太难过了,好在叔叔抢救及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你就别再这么伤心了。”轻轻地拍了拍慕朝芳的肩膀,方知晴看着她一脸的想哭却是那么得隐忍,心下也很是不好受。
“现在敏敏已经回来了,她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的。”安慰着慕朝芳,方知晴将目光放在了郁敏秀的身上。
而后者却是一脸的神色凝结,眸光冷邃。
好不,骇人!
“敏敏,你有什么头绪了吗?”但看郁敏秀的神色这么不好,方知晴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