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轻轻的一触即收,后心的黑影也随之消散,昏迷中的苗妮吟呜一声,似醒转了过来,苗母再也把持不住,抢上一步,揽向女儿。小白和男医生知趣的转过身子。
“这个,师傅,同学,她,她……”片刻,身后苗母有焦急的喊了起来。
“不用担心的”
看了眼神态安然的苗妮,先安慰了苗母句,小白走到病房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冲外面大声喊到。
“电驴、电驴,过来下”
此时苗母那能安心得了,女儿神色间虽显宁静,但人昏迷却事实,但又不敢责问小白,只是搂着女儿泪眼婆娑,边求助的看向医生。
医生查看了下,无奈的摇了摇头,显然他短时间也诊断不出苗妮现在什么状况。
蹬蹬蹬,电驴魁梧的身影眨眼间就拱翻众人,杀出一条血路挤到了病房门前,一脸的乐不可支,刚进门,就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还一边冲着猫妖等人挤眉弄眼。
“阿姨,这是我同学”
“阿姨,我叫杨小伟,叫我小伟就好了”略那眼一扫,不等小白介绍完,电驴就把话头接了过去。但苗母此时那有这个心情,只是微冲电驴点了点头。
就在电驴朝病床上的苗妮瞅的时候,小白已经靠到了他近前,突然出声道。
“别动”
趁他一愣神的功夫,小白闪电般在电驴印堂用沾了酒精的手指画了个太极,接着右手并作剑指一引,只见一道红光透出电驴额头,直接照在小白另一手端着的盛着酒精的白瓷碗里。
本来这引阳之术,只须一触即收便可,但趁着这功夫,小白这牲口却假公济私了起来,探出右手在光柱中间一抓,虽也立即隔断了光柱,但有一部分却在触手的刹那,融进了小白体内。
倏地,电驴就像霜打了的茄子,神情一下就蔫了下来,但也仅仅只片刻功夫,马上又复了原状,看得小白直羡慕,火气壮就是牛啊。
这眼神落在电驴眼里,却心中发毛,只知自己又中了这厮的暗算,暗暗心惊会不会又是半个月不举,要不是正跟病房里头,都有直接拔了裤子查看下的冲动了。
端着瓷碗,小白探到床头,看了苗妮娇美清秀的脸蛋一眼,右手探入碗里,沾了点酒精,然后弹拂在苗妮的头脸上,如是再三,苗妮一声呻吟,醒转了过来。
好在众人今天的稀奇都见得够多了,小白的种种施为,都只是看在眼里,不去干涉,任由他折腾,偶或还按他的要求搭把手,所以小白的一番施法还算顺利,除了中间他自身心神不稳,闹了点小风险。
“妈妈”
看着面色憔悴,眼中带泪的母亲,醒转过来的苗妮,略显中气不足的声音叫了出来。
刹时,苗母再也把持不住,几日的焦急、彷徨、害怕,潮水似的爆发了出来,直搂着女儿嘤嘤的流泪。
好半晌,两人才收住了泪水。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苗母向着小白迭连的道谢。
这反倒让小白局促起来,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口。
因为这病,还并未去掉,小白如何敢担了这份谢意。
“这个,阿姨,苗妮她暂时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回家后,早晚对着东南方烧纸敬酒拜拜,三日别间断。晚上八点左右,用清水煮熟的鸡蛋去掉蛋黄,蛋清裹上新鲜的柳树叶,三片,也就是垂柳叶子,在她的后背,顺着脊柱、下肋腹膈部位赶赶。
没柳树叶用新鲜的小葱也行,三段,可千万别用大葱。
再就是,用银钱沾酒,在胸口,胸肋下两边也赶赶,这样她会轻松很多”,一口气说完,见众人都是看着自己发怔,小白摸了摸鼻子。
“哦,赶赶,也就是刮痧的意思”
也众人仍神色不减,半晌,才有点弱弱的说道。
“是不是太迷信了”?
这会儿大家那有心思想迷信不迷信啊,毕竟都让你亲眼给上了一课,只是这些传说中的事物、方法,让一直在科学教育大旗下茁壮成长的众人,有些疑似梦中罢了。
倒是苗母最先醒过神来,张了张嘴,没出了声,神色间有些踌躇,须臾,似下定了决心。
“师,师傅,你刚才说,暂时没什么问题了,是什么意思”?
小白咤然,怎么就成师傅了呢?
唉,这要是泡您女儿,不是更没戏了,辈分上都他妈高出一辈人世了,苦逼了。
怔了怔,看了看病床上娇颜弱弱的苗妮,寻了张凳子坐下,又想了想,才道。
“这说来,话就长了”
见到小白如此左派,再陡然听到他这老气横秋的话,萧可巧不知怎的,觉得十分怪异,一时没查就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