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澜“嘿”地一笑,默然不语,寻思“要少爷死心,岂是这般容易?你那位同伴,少爷还真是铁了心非见不可。”
将手中酒壶还予中年,问道:“大哥,你贵姓?”
那中年一笑“某家姓卓。”右手紧持壶柄,晃了数晃,讶然道:“怎么就剩半口?小家伙,你未免也喝得太多。”
方澜笑道:“是你非要请我喝酒的,眼下却又怪人,哪有这般做东道主的?”
中年脸色一红,似觉方澜言语有理,不易反驳,哈哈一笑“算你对!也罢,半口便半口,聊胜于无。”倾脖吞吸,将壶中剩酒饮尽,舔了舔舌,说道:“今日酒不够,喝不尽兴,来日有机会再图一醉吧。”
方澜点头附和“是!不过下次却该我请客了。卓兄,到时你可不要与我客气。”
中年大乐,笑道:“我这人从小到大,就不知‘客气’二字怎写?兄弟,你知道吗?要不教教我?”
方澜大笑,亲近之意顿生,问道:“卓兄,冰天雪地的,怎有兴致逛公园?”
中年道:“你不也很有兴致吗?咱两在公园撞见,看来倒是同一类人。”
方澜笑道:“哪一类人?若从生物学论,咱两都是男人,确是同一类人,不错不错。”
中年笑道:“小家伙,少贫嘴。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某家口中的同类人,都是不安本分之辈。”
方澜点头道:“不安分好啊。”
中年沉吟不语,半晌道:“某家来此,是约了几个人见面。”
方澜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中年淡淡道:“混混而已,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澜摇头笑道:“你这话却是不对,混混中也有好人嘛,岂能一棍子打死。”
中年向他瞧了一眼,笑道:“你这家伙,很喜欢与人斗嘴么?”叹了口气,正色道:“即便你说的对,混混中也有好人,但绝不会是我要见的这几个。”
方澜好奇心起“听你意思,似乎成见很深。对方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中年冷笑一声“也没什么。不过是占了我二哥一处祖屋,几间薄室,外加打断了他一条右腿,害我哥哥在病床上躺了半年。”他说的轻描淡写,可是语气森森,苦大仇恨蕴藏,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