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去寻秋晨,少女一见他面,未语先羞,脸颊早已红透。方澜一愣,旋即明白:“定是蝶姐事先打过招呼,泄露了口风。我这位姐姐待我真好,她怕晨姐性烈,未必肯同我双修,有心撮合。哎,她什么都替我想到了。”又想:“其实晨姐心里爱我,只需动之以情,开口求她,多半也会答允。不过蝶姐先下手为强,总是省去我不少尴尬。”
微微一笑“晨姐,小弟这次是找你救命来了。”
秋晨红着脸道:“你又没死,干吗找我救命?”方澜来意,早已明白,心里一百个愿意。一者方澜早日痊愈,她早早放心;二者与方澜有过肌肤之亲,关系势必更进一层,与阑夕竞争夺宠,胜算大增。
只是表面上仍需装作懵懂不知,毕竟男女同床,总不能由自己开口索要。她性子直率,不善作伪,此刻压抑本心,着实难为了她。
方澜笑道:“小弟病重,多方求教,好不容易讨了一副药方。那位医生跟我说:若得痊愈,须寻一女子,阴阳双修。性命要紧,因此厚着脸皮,找你求救。好姐姐,小弟下半辈子性福,全着落在你身上了。”心想房中之事,也不必拐弯抹角,索性单刀直入,挑明了说。他对秋晨一片至诚,此刻开口求欢,发乎真情,绝无半分淫邪之心。只是傻小子读书不多,心情激动之下,吐齿不清,幸福性福,却也没大分辨。
秋晨俏颜如火,自己是过来人,方澜虽无心挑拨,言语入耳,还是变了味,心想“我当臭小子懵懂无知,不想也跟旁人一般……一般的坏。”恨恨道:“是哪个无良医生,教你这般下流药方。你要治病,找他治去!”
方澜苦着脸道:“不瞒你说,这药方是我师父教的。他老人家是个须眉男子,从来不好男风的。你要我找他治病,这……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秋晨扑哧一笑,给方澜这么一逗,轻松许多,再不如先前那般拘谨,笑道:“那你也别来找我,去求蝶姐吧。要不,阑夕也成。”
方澜叹道:“蝶姐是万万不行的,姐弟名分摆在那里,我可不想天打雷劈。至于阑夕,我虽爱她,总是年龄太小,又不会武。挑来挑去,还是晨姐你最好,既擅内功,又与小弟谈得来,各方各面,均是最佳人选。”
秋晨沉默不语,话说到这份上,已没必要矫情,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姐姐陪你双修,也不是不可,你先发个誓来!”
方澜不解“发什么誓?”
秋晨道:“你发誓,今生今世,不可负我。如违誓言,就叫你……”本想说些重语,临到口来,总是忍不下心,真要叫方澜万箭穿心,不得好死,自己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