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自说笑,忽听得喧喧闹闹,一大帮人闯入。来者手持刀棍,分作两派,怒目瞪视,水火侵攻,火药味十足。
李振压低了嗓音,小声道:“这是雄风堂与龙魂组,黑道组织,都不是好人,咱们事不关己,且瞧热闹。”
方澜点了点头,两人心有灵犀,返身折回座位,埋头饮酒。
只见来人吵吵嚷嚷,开了一桌酒席,几名头目入座,小弟们一旁助威,双方你来我往,剑拔弩张。
一时沉闷,陪酒的几位少女柔弱,罕见过如此阵仗,数人吓得瑟瑟发抖,钻入方澜怀中,低头闭眼,只求置身事外,勿遭横祸。
唯有秋晨镇定自若,面不改色,这丫头不愧是练家子,风浪中历练,早已心如钢丝,诸邪不侵。
方澜暗暗赞赏“好个妮子!真是愈看愈顺眼,少爷更非收你不可了。”手掌探出,轻抚怀中少女,借安慰之名,行揩油之实。
秋晨冷艳旁观,似笑非笑“澜少,下手轻点,我这妹妹定力浅,再给你摸两下,怕挨不住呢。”
那怀中少女闻言羞涩,耳根红透,双颊一片火烧,不过却没有预料中的挣扎逃离,想来一是心中害怕,不敢妄动,二来方澜英武,气质不俗,给他抚摸,并未觉如何反感。
方澜皮笑肉不笑“晨姐吃醋了?可惜咱俩初会,您又半迎半拒,叫人摸不清本意。我虽有心亲近,却怕唐突佳人,惹你不快。”
秋晨笑道:“澜少何必矫情?姐姐就在这里,你真要唐突,姐姐身娇力弱,又怎是对手?”
方澜一笑“这可是你说的。晨姐,得罪了。”手掌前行,搂向少女香肩。
秋晨嘻嘻一笑,撮指如刀,斩向方澜脉络,电光石火,快不可言。方澜笑意盈盈,手掌一翻一扣,避过杀招之余,攻势不减,劲力挥发,已将秋晨小手擒拿,随即轻轻一带,少女身不由己,拥入男子怀中。
方澜一声轻笑,紧搂少女不放,香肩细腰,柔弱无骨,淡淡香气入鼻,陶然忘醉。
秋晨勉力挣扎,无济于事,叹了口气“一时大意,终还是叫你得逞。”
方澜凑过嘴唇,在少女耳垂上轻轻一吻,低声道:“晨姐何必谦虚,若不是你有心相让,以晨姐武功,又岂会一招之间,便给小弟擒住?可见小弟在晨姐心中,毕竟有那么一分半分位置。”
秋晨嗤嗤而笑“小无赖,少臭美了。嗯,别咬我耳朵,姐姐怕痒。”
两人打情骂俏,浑若无人,李振一旁瞧着,莫名醋发“方澜这小子,往常木头木脑,瞧不出深藏不露,对付起女人来,手段不凡。他妈.的,今日是老子做寿,这家伙宣宾夺主,倒成了主角!不行,我也要浪。”一念及此,左拥右抱,对着身旁少女下手,摸摸抓抓,大逞淫威。
正自胡闹,不远处酒席喧哗,字字入耳。
那雄风堂的首领是个三十来岁中年,沧桑入脸,额头眼角,均有皱纹,左颊一道淡淡刀疤,寸许来长,红肉外露,想是近期挂彩所致,对面那龙魂组首领却是个少年,十五六岁,尚未成年,身材倒是魁梧,铁塔般虎躯足有米九,肌肉纠结,单论形体,完美和谐,无懈可击。
那中年端起面前海碗,将碗中白酒一饮而尽,抹抹嘴唇,大声道:“洪羽,松针林那笔旧账,到底怎么算?”
那叫洪羽的少年淡淡一笑,摸了摸鼻“孔二当家,我这人读书少,乘法口诀尚且背不完整,你找我算账,那是找错了人。不过二当家既然开口,我便挑明了说,松针林一事,只怪你们大意,被我十方会抢了白货,不能怨人,自认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