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参加家宴之前,高钰还是抽空看了忆儿。
躺在床的可人儿此刻很安静的闭着眼睛,白皙的脸颊因高烧的原因泛着潮红,睫毛微动却没有张开的意思,而是难受的蹙了蹙眉头。
高钰身手在忆儿的额头上触碰了一下,冰凉的感觉让忆儿瞬间舒展了眉头,嘴角勾起了很享受的笑意。无意识的抓住了高钰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把潮热的脸颊在上面蹭了蹭。
高钰的心疼的笑了,他没有立即抽出自己的手,而是任由忆儿那么攥着,温柔的整理了一下忆儿额前的碎头发。这样的一幕让他想起了那日再送皇宫时,自己昏迷醒来看到的那个没有任何防备守着他的少女。
如今她就在自己的身边了,可是他们之间竟再难回到认识之初的情感了。而这一切都是他一个人造成的,明明不想如此,却……
他只是安静的守在一旁但了许久,就这样陪着她似乎就觉得很满足很幸福。这种感觉以前从不曾有过,可是和忆儿相遇之后,她的悉心照顾让他得到了十几年不曾有过的温暖和安全感。他不想放开这种感觉。
小太监守在外面徘徊了很久,可看天色还是不得不冒犯的闯进去,提醒高钰该去前面应酬了。
高钰没有生气,只是不放心的看了眼依旧昏睡的忆儿,招来了太医询问情况。
“可查出了究竟为何不见好转?”他的声音很冷,吓得太医有些瑟瑟发抖,为难的舔了下唇,支支吾吾的不敢直言。
虽然高钰说是治不好谁也别想消停,但那不过口头那么一说,吓唬罢了。瞧着太医吓得那德行,厌恶的撇了撇嘴,“但说无妨,断不会因此治你的罪的。说,到底怎么回事?”
太医吓得咽了口唾液,结结巴巴的开口:“回殿下,娘娘感染风寒,寒气入体是不假。可,静妃娘娘昏迷不醒却不是因此导致的,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高钰凤眉倒立,微怒的盯着他,吓得太医脚软跪在了地上。
“是,是中毒!”
“你说什么?”高钰一把抓起了太医的衣领,眼睛寒光让人心生畏惧。
“殿下恕罪,臣只能说这是齐国对待外族妃子的一种手段,这样说殿下应该会懂了。”太医虽然哆嗦害怕,但还是不怕死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