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皱眉,看了看苏辙离开的背影,转头看向庄周言:“他这是怎么回事?我和他应该没仇吧?”
庄周言摘下镜框,看了眼苏辙远去的背影,对苏檀道:“这可就要问你自己了。”
苏檀还真皱眉思索了一阵,最后还是摇头道:“我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庄周言:“那就只有两种情况了,一是他非常不喜欢你,二是他非常喜欢你。”
苏檀:“我看可能是第一种。”
……
苏辙边吃着香蕉,边往赵廉那边走去,赵廉和赵理钦一左一右站在江边,时不时交谈几句的样子。
苏辙走到十米处的时候,两个保镖打扮的人拦住他,一人开口说:“请这位先生不要再靠近。”
苏辙看了看两人,后退一步,赵廉转头看见苏辙,抬步走了过来,苏辙看了看二皇子的两个保镖,对赵廉道:“和皇子玩可真没意思。”
赵廉点头:“说得是。”
“给你。”苏辙把一根香蕉递给赵廉。赵廉接过来,剥开皮吃了起来。
两人吃着同样的香蕉,边走着,边说着无聊的话。别人看着他们,说他们不是一对,都不相信。
“那是赵廉的新恋人吗?”王逐衣旁边的朋友,张意义问道。
王逐衣脸色一冷,说道:“不知道,别问我。”
张意义看着王逐衣的冷脸,道:“不就问一下吗,当初是你自己摇摆不定,错失了人家赵廉。”
王逐衣:“你讽刺我是吧。”
“谁讽刺你。我只是想劝你,既然都这么久了,人家赵廉也没接受你,你还是算了吧。”张意义泼冷水道。
王逐衣:“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张意义:“谁能管你。”
王逐衣看着张意义,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现在我遇到挫折了,你很高兴吧。”
张意义不屑地哼笑一声:“嫉妒你,我?”
“没错。我一直比你受欢迎不是吗?”
张意义脸色也冷了下来:“你一直这么自以为是吗?呵呵,难怪赵廉看不上你。别说我没提醒你,赵廉看那位叫苏辙的人眼神都不一样。你根本没有丝毫机会。”
“他算什么?能和我比?”王逐衣愤怒道。
张意义脸上露出讽刺的笑,道:“不能和你比?你眼睛出问题了吗?那苏辙除了不知道家庭背景之外,你看他,长相好,身材好,气质也好,全身上下都是吸引人的魅力点。老实告诉你,你和他站一起,别人最先注意到的只会是他而不会是你。”
“你……,我们绝交,以后别说和我是朋友。”王逐衣双眼通红地道。
“绝交就绝交,以后也别再找我和好了。”张意义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两人不欢而散。
江飘走到张意义身边,问:“怎么,你们又闹不愉快了?”
张意义一瞪江飘,说道:“这次你别在让我们和好了。他这种人简直让人受不了。自恋也要有个度,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他转吗?”
“他除了自恋点,也没什么,你何不让让他。”
“让让让,一直都是我让他好嘛,刚才叫他放弃人家赵廉,也是为他好,人家赵廉根本不喜欢他,连跟他发生次体位关系都不愿意,他还上赶着,有什么意思。以前赵廉身边没人,还好说,现在都有人了,他的机会为0,这样下去,可别又错过了其他人。你也知道,以前就是因为他一边追求着赵廉,一边和赵雾恒世子保持着情人关系才出问题的。如果对方愿意接受他这样也没什么,关键是人赵廉就算他没说,也应该看得出来,如果和他在一起还和别人保持关系,那就是找死。他自己当时就是蠢死的。以后说不定会继续这样蠢死。”
江飘不是很赞同的道:“王逐衣体位能力强,这是公认的。这种情况下,身边多几个人是应该的。多少人盼着他垂青呢。偏偏赵廉还不乐意。”
“你乐意,那你追他啊。”
“这个嘛,我心中另有所属。”江飘摊摊手道。
张意义冷笑一声:“心有所属还和那么多人保持关系。”
“你,唉,你这思想就太落后知道吗?现在已经不是古代了,现在提倡性.爱自由。”
“我不跟你扯古代现代的,我只知道爱情是容不下第三人的。”
“你还做梦呢?这个世界没有山盟海誓,忠贞不渝的爱情,一切都是会变的。一个人可能最喜欢一个人,但是不可能只喜欢一个人。所有约定只爱彼此的都是谎言,也是对人性的束缚。科学研究证明,人如果永远只和一个人做,渐渐地就会没有兴趣。再后来要么是破除誓言和其他人发生关系,要么是渐渐地能力衰退。科学又说了,性能力是和生命力,年轻度息息相关的。我们要尽可能地终身保持着这种能力。”
“我不想听你说什么科学,我只知道相爱只能唯一。”
“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你看看全世界的婚姻调查中,那些婚前就没有规定星忠贞的,婚姻反倒保持得长久,而那些约定的忠贞的离婚率倒更高。你说这是为什么?”
“你不用对我说这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我的观点并非离经叛道。”
“喂,殿下在组织打排球,我们去看看。”江飘对着张意义背后喊道。
……
保镖们在沙滩上弄好了网球的隔栏,三三两两各自聚在一起的人全都走了过来。赵理钦看了看苏檀和赵廉,道:“你们网球技术好,那就由你们两人带队。”
“现在我掷硬币,如果是正面就由赵廉你先选择队员,如果是反面就由苏檀先选。”赵理钦将一枚硬币抛出。
“是反面,苏檀,你先选。”
苏檀:“那选你。”
赵理钦:“你确定吗,我的网球技术不太好。”
苏檀:“已经选了。赵廉先生,您请。”
赵廉看向嗑着瓜子的苏辙:“要玩吗?”
苏辙:“这个我会。”
赵廉看向赵理钦,示意他继续抛。又连抛了四次后,两支队就组好了。
苏檀、赵理钦、江飘、苏爱乐、一保镖一组,赵廉、苏辙、张意义、庄周言、王逐衣一组。
两边首先各自派出了江飘和张意义。两人都打得很好,一时旗鼓相当,胜负难分。苏辙边嗑瓜子边盯着场上看。这时,王逐衣走到他旁边站定,说道:“别嗑了,影响别人打球。”
苏辙顿了顿,看了王逐衣一眼,继续嗑。王逐衣斜睨着苏辙:“是哪家没教养的。”
苏辙顿时就怒了,一吐瓜子壳,对着王逐衣道:“关你屁事。”
王逐衣:“你的行为影响到了别人,你不知道吗?”
苏辙:“关你屁事。”
王逐衣眼睛怒盯着苏辙,苏辙也冷眼盯着他,两人周围的空气都紧张了起来。紧张持续了几分钟,赵廉走了过来,对苏辙道:“下一个,让你出场?”
苏辙移开视线,看向赵廉,说道:“好。”
两人就肩并肩走远了,王逐衣看着离去的两人,眼睛都红了。庄周言上前道:“你们怎么闹矛盾了?”
王逐衣看向庄周言,顿时一副掉眼泪的样子,语气特别委屈地地道:“没什么。我不该提醒他让他注意不要嗑得太响,影响别人打球。”
庄周言对此无言以对,他想说嗑个瓜子真的不会对打球的人造成什么影响,但王逐衣又一脸委屈。看一眼,走到了一边去的苏辙和赵廉,庄周言暗道:这或许不是瓜子的事情。他还是别掺合,于是笑了下,没说话。转眼看球去了。
此时,场中正好进行到激烈的部分,规定各自打五个球,目前江飘对张意义,正好是4:3,江飘如果再进一个球就就是苏檀队赢。
最后,江飘一个跳栏发球,张意义没接住,江飘胜了。
苏辙将剩下的瓜子往赵廉手中一放,拿起一把球拍上场了。对面苏檀队派出了苏爱乐。苏辙一看见他就皱眉垮脸起来,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很不喜欢苏爱乐。
对面的球飞来了,苏辙捏了捏球拍,一拍子铲了过去,球过栏过,贴着地面落到了对方的左手边角落线前一个脚步之内的距离。苏辙赢得了一个球。赵廉拿起一个排球递给他,苏辙接过来,反手一排,仿佛没用什么力似的打了过去,球擦栏而过,旋转着落在苏爱乐脚前,他接玩了一秒,又丢了一个球。苏辙再次得一分。
苏辙发第三个球,没让对方接住,第四个球依然没让对方接住,第五个球,对方依然没有接住。
5:0。苏辙完胜。
现场寂静,全都看着苏辙。
这种成绩未免太剽悍了。苏爱乐的排球水平在业余选手中是中上水准,苏辙就这样连续发四球就把人完虐了。不知是实力,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超常发挥。
苏辙用蔑视的眼神看了一眼苏爱乐,转身走出了网球区。赵廉看着他说道:“果然很擅长。”
苏辙凑近赵廉的耳朵道:“我最擅长的就是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