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辙醒了,是在一种全身舒服得有点奇怪的感觉中醒来的。那种感觉是酥麻酥麻的,可以媲美高.潮来一发的舒爽感,不过,又十分不同,大约就是快爽和慢爽的区别。
苏辙睁开眼睛迟缓了三秒钟,然后所有舒爽的感觉都变成了惊悚。他被摸了,被一个男人摸了。
其实被摸了也不算什么,但是被摸爽了就有问题了。
卧槽,他以前绝逼不是被摸个腰,掐个屁股就这么舒爽得诡异的体质。或者,不是他体质的缘故,而是这个正对他行不轨之事的男人的缘故。凡是他手指重点经过的地方就仿佛带了电似的,从一个点迅速扩散,麻遍全身。
麻痹,还摸。他都醒了,他还这么放肆。
苏辙一个横扫腿向侧躺在他旁边,一手撑着头,一手在他身上乱动作的男人踢去。然而,他预想的踹飞这个对他非礼的男人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一只他记忆十分深刻,力量超强的手掌控制住了他的小腿。
“啊……”苏辙疼呼一声,伸手去抢救自己的腿。对面的男人手劲松了松,但是苏辙依然扳不开他的手。他喘着粗气,盯着这个看上去明明十分正经但是却偷袭他的男人,大吼道:“你这个变态,放开放开放开。”
大约是他的叠词加强吼确实震慑到了眼前的男人,他放开了他的腿。苏辙揉了两下小腿,一个跃身就从床上起来了。赤着脚踩在地上,一手插在腰上,一手指着还半卧在床上的男人:“你……你……你……”
苏辙聚了三次气,都没能说出具有震慑震动震撼的话来。因为那个男人像个正在卧睡,但随时都有可能展现强大力量的雄狮一样卧在床上。深邃地眼睛看着他好像在看可捕食也可不捕食的猎物一样,随意又恣意。
他的闷气憋在喉咙,最终没发出来。有时候,说话是具有时效性的,稍微拖长一点时间没有说什么话,再继续就显得很没劲了。苏辙拉着脸,盯着已经站了起来,就站在他面前不远的男人:“我的衣服和证件呢?”
赵廉双手在衬衣领上拉抖了一下,动作简直是帅尿。“你的衣服?扔了。”
“什么?”苏辙惊怒地吼道,“我的证件在里面。”
赵廉眼神不紧不慢地在苏辙身上扫视了一遍,视线落在脚上的时候顿了顿,苏辙顿时就要吼说“你个变态”,但赵廉忽然正色道:“你的证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