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信吗?你不是觉得我们没有证据吗?你不是觉得我害死你爸爸我可恶我无耻吗?但是你看看这个,看看你爸爸该不该死!”许惟泽说着一只手撕开了档案袋的上面,然后倒拿着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首先出来的是一打字的照片,照片中夹杂着一个光盘和几个U盘。
光盘和U盘且不管,但是那照片有的可能是放置的太久了,已经很黄很黄了,有的纸上一点点的泛黄了,看来是不同的时间洗出来的。
许惟泽一张一张的拿起来摆在苏亦燃的面前,声音里含着无限的恨意:“你自己看!你自己看!这是不是你爸爸?这是不是你爸爸?”
这些照片的颜色不同,纸张的样子也是年代久远的样子,但是有好几张上面的景物人是一样的,背景是市中心的那个大钟,往近看是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二十年前流行的那种看似时髦如今却有些杀马特的发型,还有那个年的衬衣,皮带,女的及耳的短发微微的答卷,脸色在照片中已看不出,但是明显神色是慌张的。
这一张张照片砸在苏亦燃的面前,她的眼泪狠狠的咋了下来,落在照片上有些破碎散开侵染了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是她再熟悉的爸爸无疑,年轻的时候他是那么的斯文英俊,而女的居然是穿着医院病服的许惟泽的母亲。虽然她没有见过许惟泽的母亲陶小姐,但是她在许惟泽的相册里见过她母亲的照片,所以现在就认了出来。
“怎么会?”苏亦燃不敢相信……
“你看清楚了,这照片上的日期1996年6月!我妈妈被人从楼上推下来的日子!当时她就是穿着这身衣服,就是从这栋楼被人推下去的!”
许惟泽跟苏亦燃一样跪坐在地上:“你爸爸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以为没有人知道!但是那天刚好有人在天台,刚好把这个给拍了下来!刚好那个人是我妈妈的粉丝所以就一直保存着这些照片!”
这些话并没有带任何锋利的字词句,却像是一柄柄的刀子戳在心窝。1996年,那么久远了,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早就不记得了,但是有一点笃定,那一年家里绝对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爸爸也没有任何异常的。
但是眼前的证据就摆在眼前,这些照片可以证明。
证明1996年的这一天,在市中心大钟前的中心医院的这个楼上,自己的父亲跟许惟泽的母亲在天台上有纠纷被人拍下来,然后……
“这不是真的!真不是真的!”苏亦燃不敢置信,她用力挣脱了许惟泽,努力的往后爬,丢开这些照片,这些比锋利的刀子,凶残的怪兽更可怕,她想要逃离,想要逃离……
这些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的父亲是好人,她的父亲没有杀人……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流成了河,苏亦燃哭着往外爬,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可以站起来:“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苏亦燃爬出许惟泽的房间,甚至是自己住了好长时间的房间。曾经这里浓情蜜意,如今这里是人间炼狱!
她趴着站了起来,哭着往外跑,打开门刚好看到爬楼梯上来的陶蕊,两个人见面彼此对望了几秒钟,陶蕊冷笑起来:“怎么样?看过了?知道你父亲多无耻了吧?”说着还不待苏亦燃脑袋里转过弯,一巴掌就摔了过来,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打的苏亦燃脑袋一下子嗑在墙壁山,耳朵旁边嗡嗡做响。
精神受挫,苏亦燃没有任何战斗力,又被愤恨的陶蕊连续甩了几个耳光,头嗑在墙上,咚的一声,慢慢滑下来,白色的墙壁瞬间就有了一道血印子。
“亦燃……”许惟泽从屋里出来看到这个,心中一紧张,脱口而出,动作也不受脑袋思维的控制,大步向前迈过来:“亦燃……”抱住苏亦燃,她的脸已经肿了起来,而且额头上撞伤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渗血。
p>而苏亦燃被他抱着的瞬间就像是沾了毒蛇一样畏惧的躲避,一下子推开许惟泽,仓皇的看了看陶蕊然后二话不说的转身就走……
她跑出许惟泽的家,电梯上不来,就改成楼梯,一路爬下去到一楼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血从额头留下来伴随着眼泪和凌乱的头发一起黏在肿起来的脸颊上。
她从未有过的狼狈姿态就这么出现在水月湾的高级别墅区,几乎是出了这栋楼的那一瞬间,几个人就迅速围了上来,拿着话筒的,提着摄像机照相机的。
“苏苏!”
“是苏苏!”
“苏苏你这是怎么了?”
“苏苏你挨打了!”
“苏苏,之前传言你跟许四少分手是真的吗?”
“苏苏是谁打了你?”
“是许四少动手的吗?请问你们分手是不是因为他对你使用暴.力?”
“苏苏你们这次是吵架你早到家/暴了吗?”
“苏苏是不是许四少出轨陶蕊导致你们分手?”
“你这次来是不是为了讨回公道而遭到暴/力?”
“据说许四少之前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钱,这次分手你受了多少分手费?”
“你是不是因为分手费没有谈拢而遭到了暴/力?”
记者们围着苏亦燃,你一句我一句,乱七八糟,一言一字,就像是数万只苍蝇在耳边不停的嗡嗡嗡的响,苏亦燃耳朵嗡嗡嗡,头也嗡嗡嗡,看着这些陌生的面目,焦急的嘴脸,嘲弄的眼神,最终眼前一黑,身子发软,然后什么都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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