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萦这会儿也憋屈的很,她之前也是不想添麻烦,而且说起来也会很尴尬,这才想先忍忍,等到了地方将无根水取了后,再找个药铺弄点药就行了的。
谁知道后来居然越来越严重嘛?
花萦委屈的抿着唇,没好气说道:“说了有用吗?难不成你带药了不成?”
此言一出,陆子墨倒是闭嘴了。
的确是。
这荒郊野岭的,又没有郎中,而他们这次出来的太匆忙,又是骑得马,根本没有带创伤药,说了还真的没什么办法。
不过倒也不对。
“谁说没用了?”
想了想,陆子墨皱眉想了下,将花萦轻缓的抱起来,似是怕弄疼了她一般,小心将她弄得侧坐后,将她揽到怀里抱紧固定,嘴里别扭的冷声道:
“你如果早点说,我可以让你侧着坐,那也不会弄得那么严重了,先忍着,等到镇上给你弄药去。”说罢,也不管花萦的反应了,直接拍马开始继续赶路。
之前叉着腿坐,现在侧身坐,虽然还是疼,却比之前的确好了不少,就是那陆子墨,这会儿却有些麻烦,要时刻小心的揽着她,不然一个不稳花萦就得摔下马去。
没多大会儿,就听到某人这会儿冷不丁的冷声道:“你就不能搂着我的腰一下,我有时要控制马儿,忙不过来,你想摔断脖子不成?”
花萦被说的无奈,最后还是伸手搂住某个男人的熊腰。
她并不知道,在她手搂上某个男人腰上的时候,头顶上某个男人这会儿嘴角却微微上扬,揽着她的那只手,微微收拢些微,让她能更安稳的坐在怀里。
至于刚才所说的熊腰……
好吧,这完全是花萦自己腹诽的。
其实陆子墨不是熊腰,而且腰还挺精瘦的。估计是昏迷了近半个月的原因,反正她搂过去的时候,觉得对方应该比在榆树村的时候清瘦了不少。
这个念头从脑海一闪而逝的时候,花萦就有些愣了愣。
难不成她什么时候搂过不成?为啥还能这么肯定的觉得,陆子墨这厮的腰比之前在榆树村的时候瘦了呢?
说起来,花萦还真是搂过。
就是在她初来乍到落到河里的时候,陆子墨救她的时候,她就跟只八爪鱼一样,紧扒着人家的腰身不松手,所以她能有点印象,完全是她潜意识里记下来的。
不过花萦现在可不知道,这会儿她搂住陆子墨的腰,对方稳妥的将她固定在怀里后,神经绷了一晚上的她,这会儿大腿内侧又没那么疼了之后,顿时有些迷迷糊糊的打起瞌睡来。
而跑了没多久,陆子墨便发现,怀里某人已经睡熟了过去,这会儿跟只小猫儿一样,直往他怀里蹭,寻一个舒适的位置睡得小脸微红,小嘴还微微打开,一丝银丝要从嘴角留下来的样子。
见状有洁癖的某人,眉头就打结了。
想伸手推开某人呢,但又觉得她这会儿小脸粉嘟粉嘟,安静闭着眼的样子还是挺好看的。
于是在推开与不推开之间,某个男人就挣扎了一路。
等到他们到了目的地后,某人都没挣扎出个结果来。
而怀里的花萦,却是睡得将口水沾在了某个有洁癖男人的胸襟上,湿了好大一块。
花萦是在喧哗声中醒来的。
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眼前黑蒙蒙一片,听到耳旁的喧哗声,花萦微微动了一下,才发现她睡着后,某个别扭的男人,却贴心的用披风将她给捂在了怀里。
从披风里钻出来,花萦睡的小脸红嘟嘟的,见已经到了地方,她开心的抬头看向陆子墨说道:“已经到地方了吗?现在什么时辰了?”
结果问完后,却发现某人这会儿脸色漆黑的瞪着她,俊美的脸上满是鄙视的阴测测盯着她,又低头盯了某个地方一眼。
花萦顺着他视线看去,见到他衣襟上那一团可疑的水渍后,顿时心虚的涨红了脸,顿时顾左右而言他的讪讪笑着,抬头东张西望,正好瞧到那边城门口的那个时刻上的影子,赶紧开口道:“啊……已经快到午时了,马上就要下雨了,咱们赶紧进城吧!”
本来花萦只是尴尬躲避陆子墨鄙视目光的一句话,却招来了一旁同样是等待进城的马车中一道嗤笑声传来,只听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此刻带着嘲弄的开口:
“师兄……你听外面居然有个傻子说要下雨了,她难倒不知道这洛城已经半年没有下过一滴雨,然后欧阳城主才请师兄来推算雨期的吗?”
“师妹……不可多言,也许那姑娘是个能人异士,能出点什么吧。”一个还算好听的男声开口。
“那师兄,待会儿是要下雨吗?”那女声这会儿微微提高,似是要故意让马车外的花萦听到一般的问道。
车内那道男声稍微停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道:“我算不出来有雨,只算出过几日应该有一场雨。”
那男声话一停,就听到那少女黄鹂般的声音笑道:“师兄你好厉害,难怪欧阳城主要专门请你过来。”
马车旁边,窝在某人怀里的花萦,也不知对方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反正她就是清清楚楚听到了马车里面人的谈话。
这会儿花萦听完马车里的对话,尤其是知道自己被那姑娘骂做傻子后,鼻子微皱,不悦的小声冷哼一声。
正好这时已经排到了花萦他们,陆子墨直接骑马带着她往城里走去,将那马车甩到身后好几步后,他才淡淡开口道:“那人是玄门首席大弟子,云寒,他推算过几日才有雨,而你却说今日才有,会不会你算错了?”
一听这话,刚才就被那马车中的人说做傻子的花萦,顿时炸毛了,杏眼怒瞪他道:“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