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的话,她铁定大声叫冤。
毕竟那破庙的事情,绝对跟她没有关系,是那裴清源自己运气好,就那么躲过的。
说到裴清源,这会儿裴家里面,堂屋中可谓是灯红透亮,裴家族老此刻坐于堂屋大厅两旁的木椅上,而裴家的家主,也就是裴清源的父亲,坐在正中央那把太师椅上,脸色黑沉不已。
而在大厅中间,裴清箐一脸煞白的跪在那里,裴清源也没好到哪里,在她旁边跪的端端正正。
裴家的家主,裴清源的父亲裴雍,此刻‘啪’的一声拍桌而起,怒目瞪着下面跪着的儿女,大声喝道:“混账……你们可知错?”
裴清源没吭声,而裴清箐被自家父亲那拍桌子‘啪’的一声,吓得打了个哆嗦,顿时眼泪就吓得冒了出来,毕竟平日里裴家上下莫不是把她当眼珠子的护着,还是见父亲第一次冲自己发火。
此刻裴清箐鼻子一酸,眼泪就‘啪啪’往下掉,顿时哭道:
“父亲,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蠢笨,被人当刀使,还害了裴家,更是让裴家好不容易得来的金矿,就那么分了大半出去,呜呜……都是女儿的错,嗝……求爹爹原谅……”哭到后面的时候,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打起嗝来。
见状本来跪在那里的裴清源,顿时脸色一变,赶紧拍了拍她的背,开口劝道:“小妹你别哭了,忘记之前花萦说的了?她说今明两日,你切记情绪波动,不然的话很容易刺激到母蛊,到时候就麻烦了。”
裴清源的话,让裴雍此时也想了起来,自家闺女现在脖子上还悬着一把刀,虽然她完全是咎由自取,但怎么也是自己的闺女,恨铁不成钢,但却也是心痛的。
一旁那些族老,也是人精。
现在见家主放不下脸面,而他们平时也是极为疼爱裴清箐,这会儿便当起了和事老,顺便给裴雍一个台阶下道:“家主……现在事已至此,最重要还是箐丫头身上的母蛊,要赶紧解了才是。”
此言一出,裴雍也稳不起了,顿时有些慌乱的问着裴清源道:
“你说那叫花萦的,到底靠谱不啊?咱们两成金矿给她倒是没什么,可她和陆子墨关系匪浅,会不会对咱家清箐下黑手啊?”毕竟自家闺女对那陆子墨做的那些事情,那花萦身为陆子墨的红颜知己,难保她不会吃醋下阴招啊。
想到这里,裴雍越发觉得有些信不过。
皱着眉头,裴雍想了一下,朝那边族老里的一个人问道:“四叔,我记得你与玄门的三长老有些交情,要不你将他请来,让他看看清箐现在的情况,看他能解这鬼蛊不?”
那个四叔,一听裴雍的话,抚了抚胡须,皱眉考虑了片刻后才点了点头道:“如此的话,我便派人请他过来一趟,如果他能解决的话,那两成金矿咱们裴家倒是省下来了。”
听着父亲与自家四爷爷的话,裴清源却是眉头皱了皱,开口阻止道:“父亲……我觉得此事不妥。”
“为何不妥?”裴雍心疼的拍了拍自家闺女的脑袋,回头看向裴清源问道。
裴清源摇了摇头,叹息道:“现在清箐的问题很棘手,那花萦是说了她能解这个蛊,但如果咱们在她还没来解蛊之前跑去请了玄门之人,万一这玄门三长老不能解蛊,而花萦那边却心生嫌隙,小妹只怕堪忧。”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只有那裴雍叫做四叔的人,这会儿却是脸上有着不悦,起身看着裴清源说道:
“我说侄孙子,你怎么不想想,那花萦与那姓陆的是一伙的,给箐丫头解蛊,张口就要走咱们那座金矿的两成利益,而且还没说她下不下黑手的问题。你怎么宁可信她,却不信四叔的朋友?玄门什么地位,你不是不知道吧,我那朋友身为三长老,又岂是一般小丫头能比拟的?”
说到底,这老头儿就是想省下两成金矿的利益,更是觉得玄门三长老,怎么都比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来的靠谱。
老头子的话一出,在场的另外那些族老,却是有些赞成的点着头。
就连裴清箐这会儿都忍不住弱弱的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哥哥……要不咱们就请玄门三长老试试吧,我不想让那个女人白白就分走咱家那两成金矿。”虽然事情是自己惹出来的,但如果能替裴家省两成金矿,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款项了。
就连裴清箐都这样说了,那别的人更不会反对了。
裴清源见他们执意要去请玄门三长老,也没有办法,却还是开口道:“如果真的要请的话,我觉得还是暗自请来比较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句话在场的人倒是没人反对。
“行……那就私下请来,四叔,那就麻烦你了。”裴雍凝眉想了一下开口。
不得不说,裴清源好的说不中,坏的却说中了。
他们去请的玄门三长老来,却让事情变得更麻烦。
花萦可不知道,她这头急颠颠去找解蛊药引,这头却有人来跟她抢生意,甚至还弄了个烂摊子,等她回来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