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花千凝只是淡淡应了一声,笑道:“什么流言?”
翠儿的话没说完,“就是、就是说主子和皇上之间的事。”正如平儿所说,宫里的流言远比平儿说得还要难听,说什么花千凝不要脸勾引皇上,还说花千凝放浪形骸在龙榻之上夜夜笙歌,更有甚者说花千凝使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媚术迷乱了皇上的心智……
花千凝眸光平淡,对于翠儿说的话并没有太大反应,反而是问,“你是为了这个哭?”
“不是……”翠儿想起平儿又要落泪,最后终是忍不住,低声说:“不知道主子还记不记得平儿。”
“自然记得,对我好的人,我会记得,对我不好的人,我更会记得。”花千凝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某些方面来说,她比公孙梦未还要小气。只是,现如今,她的地位不容许她做什么,花千凝有事也都是放在心底。有朝一日,若有机会报仇,也未尝不可。
翠儿愕然,没想到花千凝会如此回答,她更不知道平儿曾经得罪过花千凝。花千凝蹙眉,“平儿怎么了?”
“死了。”翠儿凉凉地说,低下头不再看花千凝,听见花千凝上扬的声音,“你原意是想我求情救她?”
“是……”翠儿越发地觉得,她小看了花千凝,这姑娘除了外在表现出来的执着和倔强,内底是如何,她真的有些看不透,翠儿嗫嚅地说:“我不知道她得罪过主子。”
“也算不上得罪,人都有这个痞性、吧,见人落难时,都想踩一脚。”花千凝有些冷漠地说,人已经死了,说再多无用,如果还活着,她会帮忙说情。
两人正在房里说话,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看样子是公孙梦未回来了。花千凝纳闷,公孙梦未今天下朝的时间晚了许多。公孙梦未绕过屏风往里走,翠儿已经跪下准备请安,公孙梦未拍拍身上的雪花,兀自低头进来,说:“今儿个雪真大。”
“翠儿拜见皇上。”
“起来吧。”公孙梦未搓搓手,呵呵气,拜月在后面跟进来,把手炉拿进来,心疼地说:“皇上再急着回来,也得顾及身子,伤口还没好,寒气入骨更不好了。”
“拜月,你越来越像老嬷嬷了,快些出去。”公孙梦未半开玩笑,拜月也有些难为情,呐呐地说:“皇上尽管取笑拜月好了,下次见了拜月还要唠叨的。”
翠儿和拜月一同出去,公孙梦未身上还有外面带回来的寒气,没有靠到花千凝跟前,站在原地,自顾弯眉淡笑。花千凝越瞧越觉得这人傻得很,听拜月的意思,公孙梦未急着回来见她,连手炉都忘了拿,心底微微颤动,却也没说什么。
“对了,我跟你说件事,你可能会开心。”公孙梦未突然说。
“嗯?”
“你的皇嫂,今天为了你,把桂嬷嬷给打了。”公孙梦未挑眉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