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祝福你们。凌锦,你要好好待嫣儿,不然……”
不然什么呢?她即将嫁为人夫,他钱齐只是她的路人而已。钱齐呆呆站起来,话还未说完,却是再也忍不住,双脚生风一样飞奔出秋风院。
不,不,我不要祝福你们。
凭什么你们一对一双人,我独自一人伤心?
钱齐心里痛呀!过了今日,他就要永远失去她了。
钱齐恨凌锦啊,要不是这个世上有凌锦存在,假以时日,嫣儿一定会慢慢喜欢上他。钱齐恨归恨,却尊重慕容嫣的选择,顶多幻想一个这个世上没有凌锦或他自己就是凌锦而已。
“店小二,来一大壶酒。”钱齐走进会仙楼大叫。
酒来了,钱齐举壶就往嘴里倒。
“又来一个牛饮的。”店小二道。
钱齐放下壶瞪店小二,嫣儿都嫁人,还不能让他买个醉吗?
面前人影一闪,坐下一人。
“晋王?”钱齐诧异地叫了一声。
牛饮的人,原来是凌辰。
“喂,你有钱有权有地位,怎么不在包厢里?”钱齐道。
“钱家别说一个包厢,就是整个会仙楼都买得下,你不是也在堂前?”凌辰举壶饮酒。
凌辰与钱齐交集不多,放在平日甚至不愿意与钱齐说话,今日却是同病相伶之人,一下子觉得知心起来。
“我干嘛要在包厢独自伤心?我恨不得嫣儿知道我有多伤心多难过,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我多么喜欢她。”钱齐猛灌一口,几乎呛到了。
“你会不会喝?别糟蹋了酒水。”凌辰已微醉,指着钱齐笑。
钱齐不甘示弱,“敢不敢和我赌?”他可是深藏不露。连酒鬼制南星都扳倒过的。
凌辰道,“谁不敢?”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你一壶我一壶,喝得大醉而归。
凌滔生怕凌锦反悔似的,即日,下旨宣布退位,凌锦即位为帝。
天下人大跌眼球。这东周的帝位。说换就换,仅一张黄纸就换了人,甚至连个仪式也没有。同日。凌滔下旨,赐婚慕容嫣为凌锦结发妻子,今生今世不得再嫁他人,凌锦生。她生!凌锦死,她死!
秋风院。慕容嫣看着圣旨嗤笑。
今生今世不得再嫁他人。
他生,她生!他死,她死!
好一个霸道的男子!
她若不从呢?
难不成还要砍她的头?
慕容嫣冷笑,这个混蛋。他还真敢想!
凌滔虽然将凌锦的帝位之名定了下来,无奈凌锦迟迟不肯到宫中接手,凌滔脱不了身。依旧替凌锦做着苦力。凌滔暗暗命太医将自己的生命延长,免得因为自己的死去凌锦要守孝三年。耽误了婚期。为此,他受着非人的病痛折磨。
“那个贱女人凭什么为皇后?”慕容妆听到圣旨,几乎要发疯,她挂着一个空王妃头衔,象个活寡妇,活着有如行尸走肉,凭什么慕容嫣可以母仪天下,得到帝王之爱?
不,她一定不让慕容嫣如愿,她的一切都是被慕容嫣所害,她一定要让慕容嫣也尝尝她过的日子的痛苦滋味,被夫君当妓子的滋味。
妓子都比她强。至少可以卖笑,嫖客高兴时,还会多给几个钱。她呢?除了默默承受凌辰夜夜的蹂躏,侮辱,践踏,别无选择。
她求过凌辰,求他放过她。
“你比妓子强一些,你不用给钱。”凌辰冷笑,“要不本王干嘛养着你!”
“辰,我、我可能有喜了,今晚放过我吧。”慕容妆哀求道。
“有喜?”凌辰冷笑,“你放心吧,你永远不会生下本王的一男半女。”
慕容妆深深绝望了,她对慕容嫣的恨,已经不象往日那么深了,因为这种恨早已经麻木了。
慕容妆自平阳候府抄家灭族后,还是第一次踏进慕容府。冯夫人虽对她冷脸,毕竟是自己所生的女儿,几句话就被慕容妆哄得回心转意。只有慕容候,对她一直爱理不理。
慕容玉先是热情地招待这个姐姐,发觉没能从她身上捞到油水,对慕容妆顿时冷了脸。
慕容妆暗骂慕容玉没出息,冯夫人又依赖慕容候过活,只得暗暗将主意打在脑子不灵光的慕容倩身上。
“她当皇后当然好,走出去我就是皇后的妹妹,想嫁什么男子就嫁什么男子。”慕容倩有自己的私心,反而不轻易上当。
“我们以前也有个贵妃姐姐,不是差点满门抄斩?”慕容妆道,“若不是晋王爷从中周旋,你们早就人头落地了。”
“我怎么偷听到,是慕容嫣那贱人救了我们?”慕容倩道。
“是谁说的?”慕容妆吓一跳,难怪平阳候府的人安然活下来,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我偷听了父亲与大哥的对话,姐姐,他们说那贱人是南诏公主,用了二万南诏精兵,换了我们二万族人的命。”慕容倩道,“姐姐,你说她真是南诏公主?”
慕容妆呆立在原地,慕容倩连叫两声,居然没有听见。
南诏公主,原来她是南诏的余孽。
那是杀头的大罪。
慕容妆心里狂笑。
“姐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慕容倩问道。
“没事,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心里一直惦记着你,特意来看看你的。我出来一次不容易,你要保重。”慕容妆急急告辞。
慕容妆本来找慕容倩,就是想个办法让慕容嫣传出与男子有染的消息,好让皇家丢脸,如何也不要慕容嫣这个皇家媳。
“来看我?”慕容倩看着慕容妆的背影冷笑,她出事都快两年了,心里真有她这个妹妹,又何必等到二年后再来问候她?
慕容倩虽然不情愿慕容嫣嫁得好活得好,但也没想过害慕容嫣。慕容嫣嫁出去后,慕容府的内院就是她的天下了。她虽然讨厌慕容嫣,却觉得慕容妆这个姐姐更加讨厌,至少这个贱庶女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象这个姐姐一样假惺惺,常常表里不一。
此时的秋风院,慕容候正与慕容嫣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