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菇姑姑忙陪笑安慰道:“娘娘哪里的话,娘娘多想了,钱大人就娘娘一个妹子,早就原谅了娘娘。再说,这件事娘娘有什么错?娘娘也是为了青儿小姐好,是青儿小姐福浅……”
皇后重重叹息一声,“明日是青儿的忌日,你替本宫送一份丧仪去。”
冬菇忙应一声。
次日一早,冬菇亲自将皇后的丧仪送去钱家,丧仪还在钱府大门口,就被钱齐直接扔出来。
“为了钱家?”钱齐激动地咆哮,“她是为了稳固她的后位。她要如何算计别人我不理,可不应该算计到我唯一的妹妹头上,要不是她强行将青儿许给任家那个该死的混蛋,青儿又怎会自寻短见……”
钱夫人抹着眼泪恨声道:“害死我女儿,她还想稳坐后宫,等太子登基做太后,真是做梦。”
钱齐忙替母亲擦去泪水,“娘,别哭,青儿最见不得娘流泪,知道娘日日以泪流脸,指不定伤心成什么样,做鬼也不安心。”
钱夫人白儿子一眼,有这么劝人的吗?不会安慰人就不要开口好吧。
果然,钱夫人的哭声拔高几丈,听得花厅里坐着的冬菇心肝颤了又颤,赶紧告辞而去,这对母子她是了解的,就没有一天正常过。
“齐儿,你爹向着他的皇后妹妹,我是指望不上了,你一定要替青儿报仇,还青儿一个公道。”钱夫人哭道,“不然我就一条白绫,到九泉下与青儿也有个伴,省得她一人孤零零。”
“娘,我答应你,我不会放过她,更不会放过任家。”钱齐信誓旦旦,斗志昂扬的样子难得的也有了一丝杀气。
儿子难得显出一丝不凡的男子气概,钱夫人看出眼里,喜在心上,因为伤心女儿的心里才欣慰了些,很快又被钱齐的话一盘冷水浇得干干净净。
“只是娘,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抬,如何斗得过任家?虽说任铭已从战场上退下来,可到底身经百战,虎威犹存,我还够不上任家的一个手指头。”
“儿呀,我的儿呀!”钱夫人失望之极,嗷的一声哭得死去活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钱齐头痛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忙安慰道:“娘快别难过,我就是跟他们拼了这条小命,也要为青儿报仇雪恨。”
钱夫人这才转悲为笑,从怀中掏出一物塞到钱齐手里。
钱齐低头一看,立即喜上眉梢,“娘,你真是太好了。”
这两张簪花会的门票,娘明显是为他和他的嫣儿准备的。簪花会门票对一般世家子弟来说珍贵无比,对钱氏一门来说是随时可以弄到。关键的是娘支持他博取美人欢心,早日抱得美人归的行动。
“你这臭小子,不就是两张破门票嘛,值得开心成这样吗?”钱夫人嗔道,“日后可别娶了媳妇忘了娘。”
“娘只有一个,媳妇可以有好几个。”钱齐很狗腿的上前搂住钱夫人,“娘最疼我了。可是娘,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嫣儿都不肯多跟我说一句话多看我一眼,娘有没有什么办法使嫣儿一看到我就高兴,象牛皮粮一样兴高采烈粘上来,任我赶都赶不跑?”
钱夫人一巴掌打在钱齐头上,“做梦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