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永宁皱眉道:“为何要我走?我将这人押去送给公孙叔叔不就行了。”
公孙元青摇头道:“不可,永宁你赶紧回府,是我们错了,不该邀你来一起吃酒。永宁,你听我的,快回去,过几日我再去给你解释。”
公孙元青知道皇甫永宁自小在军中长大,在她心中根本没有什么男女大防,她也没有意识到平恩侯府管家的侄子下药,其背后的用心何其歹毒,可是公孙元青心里很明白,他知道今儿这事无论如何向那个方向发展,对皇甫永宁都极为不利,让皇甫永宁立刻回府,或许才是对皇甫永宁最好的保护。
“我不,我定北军从来没有不战而退之人。”皇甫永宁腾的站了起来,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
“永宁,你听我哥的,赶紧回府,这样对你最好,真的,京城里的人最爱传闲话,舌头底下压死人的。”公孙元紫也想明白了,同他哥哥一起催皇甫永宁赶紧离开。
“传什么闲话?”皇甫永宁皱起眉头,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公孙元青叹了口气,用极快的语速说道:“永宁,在燕京城,你不再是定北军的少将军,而是未来的乐亲王妃,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而我,不管我愿不愿意,皇上已经颁下圣旨令我尚公主,公孙家虽然不敢说是举足轻重,却也不是没有份量,所以一定有人不愿意公孙家归入皇后一系,这才有今日之事。永宁,你现在明白了吧,快回府去。”
皇甫永宁有些明白了,她正要开口说话,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皇甫永宁惊呼一声:“爹,阿焕?他们怎么来了?”公孙兄弟被皇甫永宁的话惊呆了。
皇甫永宁疾步走到门前将门打开,果然看到她爹和齐景焕正快步向她这边走来。
皇甫敬德看到女儿打开房门,紧走几步来到近前,低声斥道:“永宁,你又由着性子胡闹!”倒是齐景焕跟上来挺皇甫永宁解说道:“岳父大人别这么说永宁,她是性情中人,况且元青元紫也不是外人。”
公孙兄弟见果然皇甫敬德和齐景焕,赶紧上前见礼,皇甫敬德摆摆手道:“两位贤侄不必多礼。”
见皇甫敬德面色沉沉,公孙兄弟心里有点儿发虚,他们此时已经意识到单独邀请皇甫永宁吃酒是多么不合适的事情。
进房之后,皇甫敬德和齐景焕看到地上躺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不由大吃一惊,皇甫敬德急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公孙元紫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皇甫敬德气的脸都青了,他狠狠的瞪了皇甫永宁一眼,沉声说道:“焕儿,你和永宁先回去,元青元紫,你们两个也别吃酒了,赶紧回去,这人由伯伯来处置。”
齐景焕与皇甫永宁还有公孙兄弟都躬身应是,老老实实的走了出去。来到门外,公孙元青没有说话,只是向齐景焕弯腰抱拳深施一礼,然后转身便走。
齐景焕微笑的看着公孙元青的背影,也没有说话。
倒是公孙元紫走了过来,不好意思的讷讷说道:“乐王爷,对不起……”
齐景焕含笑说道:“原本就没什么事,元紫不必道歉,母妃寿诞之日,还请早些过来,本五必会备下最好的桑落酒,请两位兄弟好生痛饮一番。”
元紫脸上有些发热,匆匆应了一声“多谢”,便急匆匆追上他哥哥,兄弟两个飞身上马回家去了。
“阿焕,你们很奇怪!”不明白那三个人在打什么机锋的皇甫永宁皱眉说了一句。
齐景焕闻言却笑了起来,“阿宁,出来买点心怎么不约我一起呢,两个人一起逛才更有意思。”
皇甫永宁的思绪给齐景焕带歪了,笑着解释道:“原本打算约你的,可是还有几日就到太妃寿诞了,你忙的很,我就不打扰你啦。”
齐景焕望着皇甫永宁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永宁,母妃寿诞之事我都安排好了,事事都有专人负责,我需要做的只是陪着你,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该不是嫌我烦了吧……我知道我身子不好,有许多事情现在都不能陪你,对不起……”齐景焕说着说着眼神就黯淡下来,看上去情绪很是低落。
皇甫永宁最看不得的就是齐景焕黯然失落的样子,她急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阿焕,我怎么会嫌你烦呢,和你在一起有意思极了!”
“真的?永宁不是看我可怜才这样说安慰我的?”齐景焕瞪大眼睛望着皇甫永宁,眼神要多专注有多专注,要多火热有多火热,看的皇甫永宁心头突然一热,一股她从来没有过的情绪涌上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