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把披风给沈婠披上,眼睛不敢正视她
沈婠无意的问道:“你刚才都看见了?”
春儿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慌忙辩解道:“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沈婠一愣,扶她起来,盯着她的眼睛说:“你看到了”
春儿不敢开口,低下头轻轻的颤抖起来,沈婠扶着她的肩,道:“不要害怕,虽说知道的太多不好,但只是眼睛看到罢了,只要嘴巴不说,你就不会处于危险之中,明白吗?”
春儿战战兢兢的答了声:“是”
“走,我们回宴席去,晚了让人怀疑”
“是”
那晚的宴会再没有什么插曲,沈婠提不起精神来,因为一天没有吃东西,而忽然喝了那么多的酒,因此醉的很快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第二天她醒来,发现自己在宸宫的床上,起身时头还有点疼
“我怎么会在这儿?”她奇怪的看了看四周
香茗给她倒了一杯醒酒茶,道:“昨夜娘娘喝多了,是皇上把您抱回来的,皇上说,乾宫伺候的人恐怕不周到,以后还是搬回宸宫来住!”
沈婠定了定神,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低声道:“知道了”
昨夜喝多了,又在风口里站了那么许久,十分的头疼,香茗让人传了孙太医来,孙太医把了脉,道是感染了风寒,这几日便不能侍寝
因怕将病气过给皇帝,惜尘这几日按照规矩也不可以过来宸宫
据禀报,惜尘不来她这里,也没到其他妃嫔宫中,只在乾宫里独寝
风寒也只是三四日,沈婠身子底子好,只吃了两服药便觉得没什么要紧,只是崔尚宫不放心,又让她继续吃药
这空当,她便见了见宸宫里新来的几位重要人物
夏文泽不必说,是见过了的另一位宸宫都监,名唤贵喜,四十多岁的样子,以往姐姐在时倒是十分受重用,姐姐被废之后他就被贬到永巷去,沈婠将他重新启用了,他自然十分感激
来谢了恩,见到沈婠如斯情景,情不自禁的感叹道:“若老爷还在时,看到小姐这般模样,不知会有多高兴呢!”说时,已落下两滴泪来
沈婠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自己到被他招出悲感,崔尚宫在旁轻咳一声以示提醒,贵喜才忙敛容静听
沈婠淡淡道:“既是故人,就该愈发用心办事才对我虽不喜阉人,却少不得你们在外照应先前出了个小路子,本宫绝不希望再出别个!若是出了什么背主的事,本宫第一个拿你试问”
她说一句贵喜就应一句,沈婠的语气从温和道严厉,他也是听出来的
“小……皇后娘娘请放心,只要有奴才在一日,就绝不会出现小路子那样没良心的狗东西!若真出了这样的事,奴才就提着脑袋来见娘娘!”
沈婠蹙眉挥了挥手,道:“本宫不是那好性儿的主子,却也不会滥杀无辜,你只管做好你的本分,别让本宫操心便是了”
“奴才记下了”
沈婠点头,又问:“素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