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的心一紧:“竟是这么大的罪名?那另一位事主呢?”
娴雅皱眉道:“是海东太子,李修赫”
沈婠原本以为不过是某个侍卫,可竟然是李修赫?
李修赫乃海东放在北国的质子,一来让北国放心不会攻打海东,二来也是希望若是西国侵犯海东时,北国不要坐视不理
李修赫在北国也有好几年了,先帝在时他就来到北国,被禁在质子所里质子所虽然在后宫,但距离后宫又有些偏远他平时是不被允许外出走动的,所以,若要说画之和他有私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娴雅只怕沈婠不相信画之,说道:“画之的为人阿婠你也许不清楚,但是进宫以来我和她相处很好,她断不是那等轻薄之人”
沈婠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姐姐莫急,我虽然不知道画之的秉性,对于李修赫,我却是知道一些的我与他也算是旧友姐姐可知道,裴昭仪拿下画之的证据是什么?”
娴雅听她这么说总算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难办了,理清思绪便道:“据说,御驾离京的那晚,画之身边的宫女看到画之出了景怡宫便也跟着,走到半路听到笛声,只见画之跟着笛声就到了质子所,然后便看到……海东太子与她在花间……”娴雅不便再说下去,但意思是明了的
沈婠冷笑道:“就凭一个宫女的说辞吗?”
娴雅轻咳了一声,道:“还不止这些,后来裴昭仪命人到质子所搜查,竟发现画之的玲珑在海东太子的手中”
那样精致的玲珑,确实只有画之一人拥有
沈婠皱起了眉头,随后问道:“难道李修赫就没有话说吗?”
画之道:“他的话也实在说不通,他说那玲珑是他在质子所捡到的,这未免于理不通,好端端的,画之的玲珑怎么会跑到质子所里?所以裴昭仪自然是不信,便坐实了画之与他私通的罪名”
沈婠却道:“没什么于理不通,若是有人故意偷走玲珑再故意放到质子所中,让李修赫捡到,李修赫一无所知,而画之对此事也百口莫辩”
“这……”娴雅愣住
沈婠一扬眉,又问:“那个指证画之的宫女呢?”
娴雅道:“在裴昭仪宫中,说是重要证人,怕有人对她不利”
沈婠冷笑:“她倒是学聪明了”
娴雅叹了一声,问道:“阿婠,如今要如何是好呢?若是裴昭仪将此事告诉皇上,而皇上不肯相信画之,这可怎么办呢?”
沈婠道:“事关海东太子,皇上不会草率结案,这样,我先去质子所见李修赫,其他的我自有安排”说完起身欲走
娴雅握住她的手道:“阿婠,画之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