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枫惊道:“这……这竹子怎么如此坚硬”
竹翁哈哈大笑,道:“你再不可惜将它斩断了!”
狼枫羞愧的挠了挠头,道:“晚辈修为低浅,却是狂妄自大了”
竹翁摇了摇手,道:“不是你修为低浅,在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将这弯竹斩断的”
狼枫又惊,转眼看这些竹子,心中充满尊敬之意
竹翁向茅屋走去,道:“弯竹若一生出便直,那就不是真正的直,会轻易被你一剑毁去,由弯变直,才是真正的直,这就是弯竹”
狼枫停住脚步,喃喃念道:“由弯变直,才是真正的直”
竹翁自顾自的回屋而去,狼枫依旧站在竹林里,看着一颗颗参天的竹子,道:“由弯变直,才是真正的直,这就是弯竹”
狼枫站了半响,心道,这位竹翁前辈说话看似简单却包含万理,只是我愚钝,却不能全然理解前辈话中的意思抬头一看,已是晚霞辉照,便向茅屋方向行了一礼,大声道:“今日得前辈教诲,晚辈受益非浅,天色已晚,晚辈便不打扰前辈清修了”茅屋中并无回音,狼枫再行一礼,辨明天峰方向,御剑行去
不想自己糊里糊涂竟然飞了这么远,经过十几座石峰,狼枫才远远看见天峰,前面那一座正是情定峰,狼枫飞过时,见一处石亭高过他物,里面却有一身影,晚霞中如仙女般,一头秀发正随微风飞扬
狼枫险些脚下失衡,往旁边一看,陆逸飞并不再一侧,想到自己失魂落魄的一天,心下不由生出一阵怒意,剑依旧按原有的轨迹向天峰飞去,远远的将情定峰抛在后面,石亭里的身影微微一动,望着那远去的呼啸
狼枫回到居处时,武桀骜正坐在桌边怔怔发呆,狼枫进来时犹未有觉
狼枫道:“桀骜,怎么在此发呆”
武桀骜回过神来,站起身走到窗前,道:“孙鹤师兄让我们今晚搬过去,到藏剑阁后面的屋子里去住”
狼枫一怔,曾听沧海师兄说过,那里是资质卓越的弟子才能居住,要我和桀骜搬过去,自然是师父看中我们了,道:“你我前去佛门,完成师父所托,一定是众位师伯看得起我们,要我们搬过新居”
狼枫说时并未发现桀骜有什么喜色,奇道:“桀骜,你怎么了?”
武桀骜道:“倘若他日我做错事情,你还认我这个兄弟不?”
狼枫哈哈大笑,道:“他**若做错事情,我定和你一同承担”
心中却想,桀骜定是等修为有成,便要独身去魔门报仇,那时,我定也一同前去,就算死了,也不负兄弟之义
武桀骜跟着哈哈大笑,眼中显出锐利之光
狼枫拍了拍武桀骜的肩膀,当晚两人便搬到新居,新的住处果然宽敞明亮,东西一应俱全
狼枫坐在桌边,却觉的空荡荡一人,有丝不适应,无端又想起冰月来,顿觉心神烦乱
站起身,来到窗前,深吸一口气,见夜色已黑,叹口气回身到床上,盘腿而坐,灵识便向天峰四处散去,更多是向天辰探去,天辰自不会给他任何灵气,如此一夜无话
又是几月时日过去,狼枫每日都在藏剑阁中挥着重剑,无一例外,每次都会累的真气全无,浑身无力,倒是挥剑的次数日渐增加,再无特别之处
狼枫每次见到冰月,都远远走开,竟然如陌路过客,心中的怒意其实早已全无,却也解释不清为何如此
倒是大多时间会去竹翁那里,两人一老一小,也逐渐无话不谈,往往竹翁说的一句话,狼枫会思索半天也不得其义,竹翁却从不解释,狼枫问起只是微微一笑,便进屋而去,再不理睬
狼枫早已熟悉竹翁的性格,也不见怪,便退身离去
只是左剑松几人日渐苍老,脸上终日带着愁容,除了听到狼枫在藏剑阁中练剑的情况时,方能露出一丝笑意
狼枫知道左剑松几人在为那黑影人发愁,听师兄弟平日谈论,狼枫也知道那黑影人是魔门的影子剑,对天门有极大的阴谋,令师父终日难安,不过影子剑却在没出现过
天静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