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待会术士来了,若看出自己腹内的是妖怪要除去的话,肖肖必会阻拦不知怎的,理玉兰自第一次见着肖肖玉面含春,不怒自威的模样,根本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便想与他在一起可肖肖却对自己彬彬有礼,虽然体贴有加却又似乎不怎么亲近倒是时常趴在自己腹部听胎心、感受胎动的样子像足了一个等待幼子降临的丈夫
恍惚间,理玉兰觉得肖肖的出现似乎完全为了自己腹内的小生命,仿佛这个胎儿尚未出生就夺走了肖肖的爱吃自己尚未出世孩子的醋,理玉兰觉得自己真是中了魔了
肖肖将饭羹热好,先盛了一碗要喂理玉兰,她却说不饿肖肖只好先吃,吃罢便一头倒在了桌上恰好屋外响起了敲门声,理玉兰知道是那术士来了,急忙下地,打开门却只见一个胡子拉碴的醉汉后面还跟着个紧皱眉头的少年
“躺好”醉汉打了个酒嗝,右手扶着扛在肩上宝剑的剑柄,一扬下巴示意理玉兰躺回床上
“你别惊诧,快按我师傅的命令躺好”少年面无表情,说出的话更让人费解,理玉兰有些后悔把肖肖迷晕若这二人欲对自己不轨,此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岂不真成了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你这腹内的非凡尘俗子,乃天神投胎,须得吸收日月灵气九九八十一年方会出生这些时日里,他会在你左右,护你母子安全,莫要再起疑生非,知道么?”少年面貌清秀却语气老成
理玉兰听得似懂非懂,便追问道:“你们到底是谁,肖肖有何来头,他与我腹中之子可有关系?”
“他现在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不过我和师傅会助你和他永葆青春,也算是报答你怀胎的辛苦记得,莫再胡思乱想想其他的,好好和肖肖相处,他会好好待你和孩子的”醉汉似乎突然清醒了过来,语带忧伤的提醒理玉兰珍惜眼前人说罢便开始结印,为二人施法
拔出桃木剑,醉汉的脚步依然趔趄,挥出的木剑却行云流水洒脱异常恍惚间分不清哪里有剑哪里有人,但仿佛剑影所画的符印纷纷扬扬飘向了伏案的肖肖旁边站立的理玉兰看着醉汉的剑舞竟然有些痴了,向后一倒,幸亏被少年眼明手快扶住待到施法结束,少年将还在昏睡的肖肖与理玉兰抬上了床,并排放下醉汉也不再多看二人,推开门迈着跌跌撞撞的醉步朝街上走去
“师傅,”待少年收拾完,替屋内两人关上门也追了上来,“你不打算和肖肖相认吗?”
“还不到时候,走,泰一”醉汉继续将桃木剑抗在肩上,向远处的小巷走去
泰一微叹了口气,向后回看了一眼隔着桥上汉白石栏看那青石小砖铺就的道路蜿蜒直通的一户户人家,谁又知道这栋栋小屋内几家欢乐几家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