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往后缩了半尺，她看着冷瑞扬说：“你不是说过，如果我不想嫁，我们就这么过一辈子吗？”

冷瑞扬往她身边挪了挪说：“此一时，彼一时，再说小扑也没死”

欧阳雪皱起眉头：“你这是公开反悔，说过的话不认账”

冷瑞扬不管她愿不愿意，伸手圈在欧阳雪的腰上，把她搂进了怀里：“让你嫁给我，有这么不情愿吗？”

欧阳雪咬着嘴唇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就非要结婚吗？你明知道……我……不是人”

冷瑞扬很认真地看着她：“你也该知道，我第一次向你求婚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是人”

欧阳雪挠了挠头：“可是，人鱼，是不结婚的”

冷瑞扬怔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不结婚，也没有家庭每年夏天，我们要找很多雄xj配，直到怀孕为止，现在海水污染严重，越来越难受孕了，所以我们不可能只找一个异性也不可能有婚姻我说这些，你听得明白吗？”

冷瑞扬满头黑线，他听得相当明白，咬着牙问：“你通常找几个？”

欧阳雪的脸又红了起来，她瞪了他一眼说：“我刚成年那天，就死了！”

冷瑞扬眼里露出了笑容：“既然这样，那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无效不管你以前有什么规矩，现在得按我的规矩来你已经是人了，要知道入乡随俗，所有的人，都要结婚的”

欧阳雪皱着眉头说：“凭什么是我？怎么不是你入乡随俗呢？”

冷瑞扬失笑：“现在你是人！”

“我不是人”

冷瑞扬凝视着欧阳雪的眼睛，过了许久才说：“给我一个理由，你为什么不肯嫁”

欧阳雪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冷瑞扬平静地说：“上次，我觉得你是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但是现在……别再拿结婚离婚很麻烦之类的话来敷衍我，我不相信”

欧阳雪抬头，对着他深沉的眼睛，她叹了口气，又往他怀里靠了靠她柔软的胸脯正抵在他胳膊上，他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冷瑞扬暗自皱起眉头，偷偷把手臂往旁边移了两寸

欧阳雪没有感觉到他的谨慎，她忽闪着眼睛，幽幽地说：“有人和我说过，没有永恒的爱情，但有永恒的责任你也说过，婚姻是一种承诺，一种责任，两个人如果想永远在一起，就要结婚……是不是因为爱情会很快消失，所以，你们才要用婚姻，来维持两个人的关系？”

冷瑞扬怔住了，他没有想到，欧阳雪竟然会问这种话

欧阳雪见他长久的沉默，以为他是默认了她轻轻侧过头，将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喃喃地说：“如果我们结婚了，可能你就不会爱我很久了我发现，很多人结了婚，但他们并不相爱，只是因为一份责任而已我不想这种责任，如果你不爱我了，我宁可你把我丢在路上，不要搭理”

冷瑞扬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说：“两个人是不是相爱，跟结不结婚，没有联系如果感情要消失，不结婚也一样会消失”

“那何必要结婚？只要有感情，结不结婚都一样”

冷瑞扬叹了口气说：“婚姻是对别人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承诺，大部分人觉得，婚姻能够给人一种安全感”

欧阳雪吐了吐舌头说：“感情真复杂，难怪人家说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