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问我读到了什么？”回医院的路上，欧阳雪忍不住问冷瑞扬

“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多问”

欧阳雪叹了口气：“他是被逼的，他是一个秘密组织的杀手，必须听组织的话，否则性命难保，这次他被抓，如果他不承认是我给他钱，他们就会杀了他妹妹他只有妹妹一个亲人了，你也有妹妹的……”

冷瑞扬轻轻用一只手按住欧阳雪的手背：“心软了？这是刑事案件，就算你想放过他，公诉机关也不会放过他”

欧阳雪转头看向窗外：“想让他说实话，也不难”

冷瑞扬接口：“我明天就把他妹妹送出国，送到沐森在法国的公司去，她在那里应该很安全，你也算是功德一件”

欧阳雪看着他：“真的安全吗？我不求功德，只求不伤人命”

冷瑞扬宽慰地笑了笑：“我做事你不放心吗？我不会告诉她他哥哥是个杀人凶手，我会说他是被冤枉的”

欧阳雪向冷瑞扬凝视片刻，露出了清新的笑容，他真是个好人呀

过了三天，冷瑞扬回来告诉欧阳雪，歹徒愿意出来指证赵丽铧，欧阳雪喜出望外

“可是，他出庭，你也要出庭作证”冷瑞扬提醒欧阳雪

“出庭就出庭，要不然我岂不是白在这里躺了这么久”欧阳雪说得理所当然

“你的身份，可能会有人攻击你，可能会有人羞辱你”

欧阳雪不屑地侧着头：“那就让他们放马过来，我就是小三怎么了，小三就该死了吗？”

冷瑞扬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还好欧阳雪不是人，还好她没有传统的人伦思想，否则他怎么舍得让她出去抛头露面

开庭的时间是十天之后，冷瑞扬没有和欧阳雪说太过关于案情的情况，只是告诉她他已经把那个女孩送出了国，现在一切安好

所以当欧阳雪走上证人席，在被告席上居然看到赵丽铧的时候，她多少有些惊讶，她原本以为要过了这次庭审，赵丽铧的身份才会曝光，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

法官让欧阳雪指认伤她的凶手，欧阳雪很准确地指出了那名她见过两次的男子，对方也已经认罪，承认行凶，也指证了赵丽铧

欧阳雪原本以为赵丽铧会极力撇清，没想到她居然直言承认了，她看着欧阳雪的眼神，有一种莫名的怨毒，这欧阳雪并不奇怪，但她看赵勇的眼神怎么也是一样……

欧阳雪朝下面张望了许久，也没有见到赵欣白，他姐姐坐在被告席上，他居然全无踪影

“我的当事人确实曾经试图谋杀欧阳雪，但作为一个女人，她只是想捍卫自己的爱情而已，试想如果你是一个女人，会无视破坏自己婚姻的第三者吗？于法不容，其情可悯”

欧阳雪抬起头，一个理平头的男人正看着她，应该是赵丽铧的律师

“反对”另一个男人站了起来：“辩方律师这是对我证人进行人身攻击，而且讨论内容与本案无关”

欧阳雪又看了一眼，一个矮小的男人，国字脸，一剑眉，长着一张大众脸，说话却有几分气势，是冷瑞扬找来的律师

“这有助于法庭更深入地了解我当事人的犯罪动机，怎么说与本案无关？”平头男人不甘示弱

“反对无效”法官平静地说

国字脸不甘心地向平头男瞄了一眼

欧阳雪倒是很淡定，他们说什么她都无所谓，她抬头向赵丽铧看了一眼，幽幽地说：“我知道冷太太不喜欢我，这一年来，我四次差点丢了性命，其中三次都与她有关大半年前，冷太太找人在路上用木棍打我，害得我差点归西……”

“反对”平头男立刻跳了来：“对方证人这是无中生有，描述毫无依据的事情，妨碍法庭判断”

“反对有效”

欧阳雪耸了耸肩：“我没有证据，也不是在指控，我只是在说我和冷太太的关系，其实当时我多希望永远不要见到冷瑞扬了，如果不是进了医院，今天我们三个人的情形，就不是这样……但无论如何，就算有人犯了错，应该交给法律来制裁，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剥夺他人的生命，这是人类最基本的道德底限，不是吗？”

平头男站起来，走到欧阳雪面前：“欧阳小姐说的是没错，我刚才只说了我当事人的动机，你……难道没有动机吗？你是8月13日被人袭击，你曾经说是那天是你母亲的忌日，可是据我了解，你母亲是元月死于空难，那天根本不是她的忌日，你故意让我的当事人知道你要上文林山，是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