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冷瑞寒忍不住问道

欧阳雪低下头：“我就觉得，我怎么那么矫情呢，不就是跟人睡了一觉嘛，又不会少块肉”

冷瑞寒睁大了眼睛

欧阳雪叹了口气：“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活着，我们身边还有别人，丹阳死了，我难过，可我最难过的是她到死都以为她欠我的我的那一点小小的打击，放到生死的大圈里，显得多么微不足道她死了，我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恨叶为风了，是她用生命告诉我，仇恨只能换来更多的悔恨”

欧阳雪顿了顿声音继续说：“因为我的任性，直接或者间接地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那个时候，我才觉得，天真的塌了”

冷瑞寒没有说话，她美丽的眼睛里，已经注满了泪水

“你比我幸福，很多人都很关心你，你如果不开心，他们都会跟着心疼的”欧阳雪递给她一张纸巾，俯身贴着她的耳朵说：“告诉你个秘密，知道你出事的那天晚上，冷瑞扬哭得可惨了，我第一次见他哭”

冷瑞寒没有去接纸巾，而是抱着被子，哭得更厉害了

“你想哭就哭，哭出来就好了”欧阳雪边说边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其实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现在不也一样活得好好的”

她的那次故事，纯属乌龙，欧阳雪决定把这个事实忽略掉，她相信，就算是真的，她也能活得好好的

“欧阳雪”冷瑞寒不知哭了多久，终于收住了眼泪，小声说：“我哥明知道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还能像以前一样疼你，丢开一切带你去旅行，是你比我幸福才对是不是当一个男人很爱你的时候，清白就不那么重要了？”

欧阳雪抿了抿嘴唇：“我不知道，这你该去问男人才对我只知道，不管别人怎么看，你自己都不能看不起自己，一切都会好的”

冷瑞寒闭上眼睛，是吗……一切都会好

第二天欧阳雪睁开眼睛，六点钟，冷瑞寒还侧身睡着，她轻轻掀开被子，悄声走出房间，惊奇地发现冷瑞扬已经起床了，正在厨房里煮小米粥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啊？”欧阳雪忍不住问

冷瑞扬淡淡地说：“前两天被你吵惯了，现在生物钟早了一小时”

欧阳雪笑着说：“你的适应能力也太差了，要想在逆境中求生存，就得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睡觉比如今天我没去吵你，就该多睡一个小时再起来的”

冷瑞扬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你起得也不晚”

“我早起是为了给你的好妹妹做早饭啊”

“你的手艺……”冷瑞扬摇了摇头：“昨天小寒就基本没动筷子，别说是她，我都吃不下去了”

欧阳雪噘起嘴：“喂，昨天她那是没心思吃饭，你是看到她吃不下，所以也吃不下，那是你们的问题，与我的手艺无关的好”

冷瑞扬似乎想笑，又忍住了：“反正小寒住在这里，我有时间就我来做饭”

欧阳雪拦住了他的手：“不行”

冷瑞扬侧过头看着她

欧阳雪一本正经地说：“如果她觉得你做的饭好吃，她就会拿你的标准来衡量她未来的老公，爱做饭的男人很少的，至少我看赵欣白不喜欢，那她一定会受打击；如果他觉得你做的饭不好吃，那自以为是的冷总一定也很受打击，你们好歹是一家人，相煎何太急啊”

欧阳雪是存心在逗冷瑞扬开心，可是冰块脸还没笑，身后已经传来了另一个笑声

“你也起来了”冷瑞扬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欧阳雪悲哀地发现，她说半天，也抵不上他宝贝妹妹的一个笑脸

冷瑞寒走进厨房，从冷瑞扬手里拿过勺子，象征地搅了搅锅里的小米粥，她回头问欧阳雪：“平时都是你给我哥做饭吗？”

欧阳雪点了点头：“他是大忙人，指望他，早饿死了”

冷瑞寒侧头向欧阳雪看了两秒：“那你教我好不好？”

冷瑞扬睁大了眼睛，不可思意地看着欧阳雪，难道这小妖精真的有蛊术吗？他这个宝贝妹妹从小到大，就没进过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