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了”。客气有礼的声音。
邓睿又想起了那紧闭的厨房门。心里的火一下子被激了起來。他有些嘲讽地笑了笑。对着绚野道:“对枕边人阿野就这态度。”
“我沒记错的话。我们现在一点关系也沒有”。绚野微微扬起下巴。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邓睿的脸一下子拉了下來。
平心而论邓睿长得堪称美人。但是他眉宇间常年不散的戾气。让很多第一次见他的人甚至都记不起其长相。反而记住了他的气势。
而此刻。被绚野触了逆鳞的某人毫不在意地露出了本性。
从这次两人重逢就被他费心经营的形象则早不知丢在了哪个角落。
“你再说一遍。”邓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一边摸着左耳的镶钻耳钉。一边轻而缓地说道。隐隐勾起的唇角透出股看到猎物的兴奋。
绚野的表情却沒什么变化。怎么说。他和邓睿也相交了几年。对这个人的了解虽说比不上人家自己。但也不少。
以前。他甚至享受着这种仿佛被蛇紧盯的感觉。
那种现实生活中很少出现的危机感竟叫他感到意外的刺激。
这也是在两人在一起时他一直放纵对方的原因。他绚野。欣赏邓睿的野性。
不过。放纵不是无底线的纵容。四年前就抛掉的一些东西。在今天看來。只会更加不适合自己。
“我说。我们现在一点关系也沒有了”。说完了。他甚至露出了一个浅笑。
邓睿也笑了笑。眼里却半分笑意也无。冷得好似一块寒冰。
他随意坐到了沙发上。昂着头。用仿佛浸了冰水的声音开口说道:“毫无关系你请我过來。看來就是奔着纪青岚去的。”
绚野挑了挑眉。默认了。
“为了宴会上跟你一起的那小子。”依照邓睿对绚野的认识。对方绝不是那种为了名或利疯狂的人。而纪青岚不巧就这两点能得出手。
绚野倒也沒否认。很干脆地应了声。
这让邓睿一下子站了起來。狠狠拽住了绚野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四年看样子过的到挺美啊。”而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抵在了对方腰后。
“过的还行。还是托了你的福。”绚野明显感觉到抵住后腰的冰冷管柱物随着他话落骤然加重了力气。这让他不由地冷笑出声。捏高对方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沒有啊。邓家大少……枪可不是往前靠了靠就能威胁人的。我等你开枪。”
邓睿的脸已经阴沉地能下雨了。他沒理会被对方捏的有些泛疼的下颚。反而挑衅似的把手里的枪往前顶了顶。冷冷开口道:“我沒长进又怎么了。起码你现在落在了我手上。”
“谁说的。”
绚野出声时。捏着对方下巴的手已经扶到了对方腋下。另一只手则扣住了对方腰。而腿上也沒有闲着。可以说在他话落时。已经形成了邓睿摔在地上。而他压在对方身上的姿势。
其实。他之所以敢这么干。是基于对眼前人的了解。
邓睿不会开枪。他知道。邓睿也知道。
而且绚野刻意放轻了力度。但这不仅沒得到邓睿的一点好感反而让他的心情越发恶劣起來。
“我这一点长进也沒有。你是不是很开心。”邓睿露出了一个嘲讽而刻薄的笑容。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身上的人。
他的任何破绽对方都能抓住。从而扭转形势。可笑他却跟一个多情的妇人一样。连威胁人都只会装个样子。
在想到他能进这个家门。还是得意于一个黑小子。邓睿眼一眯。屈膝就朝上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