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宅。
接到珍贵妃懿旨的风大郎怔怔的站定在原地,他的心情如同海浪般汹涌翻滚,半晌说不出话来。
风大郎的妻子黄氏就问他:“贵妃娘娘怎么会传召你?”
珍贵妃子到底是深宫贵人,平素就跟他们毫无交集,且从身份上,他们也是两个层次的人,珍贵妃高不可攀,再者宫妃召见外男这种情况,是少之又少的,一般情况下需得避嫌。
风大郎早上有听过嘉仪县主被掳之事,且行凶者是虐杀男童的真凶赵天佑,这前后一联想,他心头顿时就跟明镜似的,再清楚不过了。
想起此前自己自己做下的混账事,风大郎心中狂跳如同擂鼓,他英俊的面容涨起了血色,不发一语,错身从妻子身边走过,径直往院外走去。
望着丈夫疾步而去的高大背影,孙氏心里一片茫然。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风大郎让小厮牵出了马匹,一个利落的翻身,跨上马背,催马跑出了长街。
风不屈刚下朝回来,张氏正伺候着他更衣,夫妻俩叙叙说着话,便听洛嬷嬷进来通禀,说大郎来了。
“快请进来!”张氏说道,转头又对丈夫风不屈说道:“大郎这个时候过来,倒是稀奇!”
何止是稀奇,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才不会相信儿子是孝顺,赶早来请安来了。
风不屈沉着脸,冷哼了一声。
自从男童案发生之后,他就对这个长子就不甚满意,特别是听到两个孙子受了惊,夜里睡不安稳,梦魇哭闹不休时,便越发生气。
他甚至为此还将大郎作为反面教材,给二儿子和三儿子敲响警钟,让他们要以身作则,给儿子树立榜样。
风大郎从小就惧怕风不屈,父亲严厉,说话不留情面,让他倍感压力,所以平素若非有了非父亲不能解决的事情时,他极少回来叨扰。
风不屈在软榻上跽坐下来,接过了张氏递上来的参茶,轻抿了一口等着风大郎。
“妾身去准备膳食,一会儿你们父子一块儿吃!”张氏笑着起身,走了出去。
正巧风大郎已经到了屋外,闻言便应道:“不用了!”
张氏就有些尴尬,回头看了一眼丈夫的脸色。
果然是阴沉欲滴,锐利的眸子紧紧凝着风大郎,对他此时的态度,非常不满。
张氏向来是个心软的,只担心丈夫又要为了他与继子不快,笑着就要打圆场。
而风大郎却抢在张氏开口之前,低声对张氏道:“夫人不用麻烦了,我有话要跟父亲说,请您回避一下!”
张氏哦了一声,愣愣点点头,看着风不屈说道:“那妾身就不打扰你们父子俩谈正事了!”
风不屈目光柔和的对张氏颔首,看着她将堂屋内和廊下伺候的婢子都带了下去。
“有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风不屈调整了一下坐姿,嗤声问道。
“父亲,求您救救儿!”风大郎咚一声,突然就跪倒在风不屈面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