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嘉仪县主在场,堂屋里的气氛陡然松快了些,夫人们没有了适才的紧张和局促,谈吐更加自然。
这厢嘉仪县主出了院子后,叫住前头领路的翠枝,说道:“不去园子了,去灵堂瞧瞧。”
翠枝脸色有些发白,若是没有刚刚留香撞棺身死的这件事,嘉仪县主要去灵台吊唁世子夫人,她自是乐意在前头带路的,可适才来禀报的丫头说了,留香的尸身此刻还躺在灵前,血流了一地,样子十分可怖,县主这个时候过去,可别给吓着了才好......
“县主,灵堂那边还没有收拾干净,只怕冲撞了您!”翠枝低着头说道。
“冲撞?”嘉仪县主轻笑一声,扬起下巴,曼声道:“本县主从来不信这些!你前头带路就是!”
翠枝见她语气坚定,不敢再劝阻,只恭敬地应了声是,领着嘉仪县主主仆往灵堂的方向走去。
晌午的日头正盛,金色的阳光从刚吐出新芽的枝桠缝隙中穿过,倾洒在青石板砖上,地上光影斑驳,明灭晃动。
嘉仪县主眯了眯眼,露出一丝像猫儿一般慵懒的神情。
灵堂外屋檐的一角,有一对黄色的蝴蝶在相互追赶嬉戏,蹁跹的羽翼在墙面的倒影里,划起一道道金色的涟漪。
她站定脚步,不觉看得有些怔神,唇角微微挑起,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嘉仪县主怎么到这里来了?”
身后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将她从游离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嘉仪县主转身,便看到了荆世男那张俊朗却又灰败暗沉的脸。
短短几日的功夫,他便似苍老了七八岁.......
余氏能得他如此付出,倒是死得其所了!
嘉仪县主看着他微微一笑。
她本就长得明艳,再加上这一副欲语还羞浅笑三分的模样,越发衬得她媚眼如丝,神色勾人!
身边的婢子们纷纷欠身施礼,翠枝上前一步道:“回世子爷,嘉仪县主要来灵堂祭拜夫人,这才命婢子带她过来!”
“祭拜?”荆世男唇角扯了扯,笑意有些牵强:“只怕县主刚刚也听说了,内子的贴身侍婢刚刚撞棺殉主了,灵堂内有些凌乱,并不适合此时祭拜!”
嘉仪县主看着荆世男但笑不语。
荆世男别开她的注视,望向她身后,哑声道:“衙门的人来了,县主千金之躯,还是避一避的好!”
嘉仪县主慢悠悠的收回目光,笑道:“既然世子这么说了,本县主只好恭敬从命就是了。只希望这件事尽快过去,世子能够振作起来!”
“多谢县主关心!”荆世男说完,扬手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他在人前一贯都是如此的冷漠,认识他的人也都早已习以为常。
嘉仪县主整了整容,衣袖轻摆,转身往回走。
京兆尹派了聂捕头带队,随同的还有一名身穿灰色短袄,头戴襆头,肩挎木质工具箱的中年男子,正是衙门司职的苗仵作。
聂捕头先与荆世男打了招呼,随后带着人进入灵堂,检验留香的尸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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