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哪里没道理了?明儿个夫君不还得上鸿胪寺办差么?让人看着你顶着两个黑眼圈没精打采的样子,怎么想?”萧沁诘问道。
沈修和嘿嘿一笑,心道那些个无聊之人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呗......
反正他是麻木了!
"快回去。”萧沁说完,抬脚走出堂屋,走了几步又绕了回来,对正要离开院子的沈修和道:“明儿个顺便帮四郎递个折子,他这一病,至少得养上几天了。”
沈修和应声道好,忙摆手让萧沁赶紧进屋去,外头还在下着雪屑子,冷得很呢!
......
萧景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午后了。
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嘴里发苦,喉咙似被什么异物堵住,连吞咽,都觉得十分困难。
他拥被从榻上坐起来,刚要起身,便见冬阳推门快步走了进来。
“郎君,您醒了?!”冬阳一面抄起一件家常浅青色棉袍披在萧景泰身上,一面叙叙道:“昨儿个您可把姑奶奶和奴才们吓坏了,姑奶奶为此,还把长英他们几个骂了个狗血淋头,幸亏有姑老爷在一边劝着......”
萧景泰只觉得耳边一阵嗡嗡作响,冬阳在说些什么,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水......”声音粗噶沙哑,声线仿佛因高烧而严重受损。
冬阳听了两遍才听清楚,忙不迭道:“儿这就去耳房取甘露水,郎君且等一等.....”
萧景泰一连喝了两盏甘露水,方觉得喉咙那烧得冒烟的灼痛感缓和了许多。
“我从昨晚一直昏睡到现在?”萧景泰睡眼惺忪,哑声问道。
“郎君,您下水救人,受了风寒,刘医生说要好生养着,不宜出门见风呢。”冬阳怕郎君担心公务,续道:“姑奶奶已经让姑老爷给韦大人递了折子,郎君不必忧心!”
“姑母真是小题大做!”萧景泰嘴上说着,心里却有小小的自责与内疚。
这些年来姑母在生活上事无巨细的照料,让他一个从小失去母亲的人,也能尝到母爱的温暖,这份付出与感动,他铭记在心!
只不过他一贯有自己的原则,对人对事,都是如此。
昨晚秦淮河畔的那一出事故,让他心里充满了遗憾,同时也对那跳河自尽的妇人,充满了好奇。
万家团圆的节日,她如何会走上了那一步?
萧景泰心里惦记着案子,起身趿上屐履,嘱咐冬阳送盥洗的用具进来。
一番洗漱后,他换上了深紫色织锦滚边棉袍,敛衽跽坐在桌几旁,就着小菜将一碗味道寡淡的小米粥喝了下去。
萧景泰刚刚放下碗盏,便听外头苏管家来报:“赵府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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