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和吴国战得不可开交,蜀汉却是乐观成败。吴主孙亮以及魏国司马昭都是懂了蜀人的算盘,然而前者早把事情做绝,后者更想各个击破,这便遂了刘禅的心愿。
交战数月双方均是损失不少,蜀主刘禅见时候差不多了,于是便传令雍凉的廖化,霍弋全力邀击异族,而南方的诸葛瞻也对马承展开全线攻势——至于江东方面屡屡来使的请求,刘禅嗤之以鼻,使吴国使臣带着一个木匣回到江东。
太子刘湛在川中处理政务已一年有余,早已渐渐成熟,刘禅对此甚为满意。于是依旧是留下太子刘湛代自己处理政务,郤正,司马胜之,樊建,邓良等人辅佐太子保川中。刘禅点起川兵十三万,以范长生的天师道为先锋,全师进驻永安城,静待其变。
三分天下即将不复存在,三方的制衡终究是要有一方先灭。吴蜀合作的基础早已随着蜀汉的强势崛起荡然无存,吴有独大之志,蜀同样也有吞吴之策!
有利则合,无利则分,人且如此,况且其国?
西陵即使昔日的夷陵,也是先帝刘备折戟之处。由江东西陵督步协负责镇守,自步骘起,步氏一族便长期镇守吴国的西大门,对于西陵军民来说可谓是累世恩惠。
荆州北部的陆抗几乎召集了十之**的吴军和司马昭抗战,留守西陵的吴军不过五千余人,其中半数皆为老弱残兵。蜀汉屡屡推辞国内战事未休,难以调集援军,这让吴人无可奈何,却也多了几分防备的心思。
天师道三万精锐刚出川口,西陵方面便收到蜀军出击的消息。当下步协使人往附近城池传令守备,又使人通知北方的陆抗和国内,然后才派使者去蜀军方面探探动静。
蜀国出击之态一览无遗,然而步协仍是抱有一丝希望,派人前去交涉。不想吴国使者连刘禅的面儿都没见到,就被兵卒拒之于外。任凭吴国使臣是晋浑身解数,然而数十蜀兵在身旁盯着,只有干瞪眼跺脚的份儿。
使者去而未还,蜀军行速甚快,到了这时一切已然明了。西陵城中步协面色铁青,着堂下的一干将领。五天之前刚刚向前线运送了万余兵力,蜀人这么快就打过来,显然对于吴军的行动了如指掌。
由吴入川,从川入吴,皆需结果西陵峡口。这峡口本是险要之处,留有数千精兵可抵万人。不过刘禅一心吞吴,所挑选的时机正是吴国无力布防的时段。就算吴国在险要处严兵以待,可其兵力始终有限,只需催动大军不及损伤的冲过去,即可长驱直入!
“兄长,蜀人来势汹汹,我等兵少难挡其锐,不如临城而守。”步阐思索半晌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步协摇头道:“此地乃国家门户,虽曰易守,却也易失,不可使蜀人深入。我当引一军阻其锋锐,拖延时间。汝等纠集百姓壮丁,其他郡县守军分守西陵,赤溪,故县一带扼咽喉之地挡之。”
步阐对于兄长素来是信服,闻言虽不愿兄长以身涉险,却也是无可奈何。于是和城中的将领官员动员城中的百姓出力,又动员西陵附近可以调动的一切力量火速集中在西陵等地布防。
步协自引三千吴兵火速赶赴险要处布防,还没布置妥当,前方蜀军万余赫然杀到!
“吴蜀交好为盟,何以今日刀兵相犯!”步协提刀上马,引吴军列阵喝道。
对面蜀将范恩身披重凯,横枪立马笑道:“贵主明是结盟,暗中与马氏叛贼勾结,意图谋我大汉之土,掠我大汉之臣,此等行径不以刀兵相向,莫非以大汉江山相送!?”
吴国皇帝孙亮暗中的计划,在江东也不是人人皆知。步协却是知情者之一,自己几次劝阻无效,也只能奉命行事。如今马钧之事儿根本就是蜀人有意设局,吴主孙亮自以为得计露出了本心,却不想被蜀汉人赃并获,百口莫辩了。
“此事关乎重大,范将军可否宽限时日,否则恐怕如了魏人之意!”步协不假思索道。
“哈,死到临头还想拖延,谁替我取这吴人狗头?”范恩好不耐烦的冷笑道。
“东吴小儿,认得羊琇乎!”一名蜀将纵马扬刀杀出,嘴上一瞥小胡子十分扎眼,乃是投降蜀汉的原魏国大将羊琇羊稚舒!
见蜀将把话的如此之绝,步协心中暗叹蜀人这番是铁了心的要灭吴。再见杀出的蜀将是羊琇,步协怒极反笑道:“贰心贼子,还有面目来战!?”
羊琇闻言恼怒,更不答话抡刀便砍!
吴阵之中早有一员小将飞马杀出,手中画戟上下翻飞截住羊琇厮杀!羊琇也是纵横中原的大将,战了二十几个回合赫然战之不下,忍不住心惊问道:“敌将可报姓名!”
那吴国小将越战越是起劲儿,手中画戟出神入化此时却是占了些许上风,闻言斥道:“叛国之臣不配闻吾之姓名!”言罢,眼光中似有无限的嘲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