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敢忤逆我的意愿?”佯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实则有种想要落泪的念头。
当他面对着我,该有多少次想将我搂抱于怀,可最终,只得克制,只有在我面临性命之危之际,才会放下顾虑。想他抱着我,被我拳打脚踢的时候,心中该有多么地纠结与郁闷呐。
素日,荣华的克制力,一直都极好,然而,再好,毕竟也是位正常的男人,时常还是会流露出想要亲近我的念头。
毒发作那几日,在他的府邸,曾与他同床共枕过。那时,虽隔着被子抱着我,可没也难保,他当时就未有其他正常男人会有的念头产生,即便依我的身体状况,只恐难行周公之礼,然而,搂抱和亲吻还是可行的。可他当时,并未有逾矩的行为出现。
那一日,他突然亲我,只恐是实在抑制不住,才会做出那等冒失的行为来。荣华,在我的面前,一直在隐忍,诸多方面,皆是如此。
看吧,事实再一次证明,依他对我的了解,绝迹知晓我是在戏言,可他脸上的神情,仍是瞬间有了小心翼翼,“寻儿,你生气了么?是我不好,是我没有顾念你的想法。”
一拳,锤在他的胸口,“还没顾念我的想法?你究竟想把我宠到何种程度去?宠到无法无天,宠让别的男人都忍受不了我,好剩下你这唯一的选择么?”
朱佑樘嘴角微微上扬,竟然点了点头,轻声答道:“嗯!”
“嗯?你还敢嗯,你这点天灯的,好深的心机呐!”搁置在他胸口的手,缓缓朝上,勾住了他的脖子,“你这傻瓜,我不对你主动,就代表着心中没有你的存在了么?这种事情,放在别的男女身上,可都是男子主动的哦!”说到此处,微微叹了口气:“我倒忘了,在你身上,从来可都是女子主动的。”
可不是,蝶舞昔日深更半夜跑到他的屋中,待他到了京城,光是一丝不挂出现在他面前的女子,可不止一位两位,更不论以其他方式送上门的。这世间的男子,若论艳福,岂有几个比他更甚?
念及如此,情不自禁想到那位京城第一美女,醋坛子顿时打了一地,酸溜溜道:“连京城第一美女都爬到您太子殿下的床上去,您说您,这世间的男人们,还不得把您给羡慕死呐?”
“寻儿,看到你这吃醋的模样,……”
“谁吃醋了?”我是顺嘴反驳道,“只是道出了一个不争的事……”
话语还未说完,唇,猛然被封在了他的嘴里,随即,便是舌与舌的纠缠。
认识他以来,鲜少见到他会有这般主动的时候,看来,是方才的话语起效了,该说他对我言听计从,把我的话当圣旨呢?还是该说自己捅了篓子出来?
这次的亲吻,比方才那次持续地时辰都要久,直到面红耳赤、呼吸紊乱才停止下来。
事实上,最先停止的,并非是他,而是我,“再这般下去,我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将你给扑倒,这里可是军营重地,即便再有那个心,亦是无法付诸行动。若是被他们给听到什么动静,小心坏了你的名声。”
你道朱佑樘是如何回答的,他竟然摆出了一副傲娇的神情来:“本殿下宠幸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
这时,忽听小霍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主母,您就放心吧,我们都是聋子,什么都听不到的。”语毕,以风一般的迅速跑开。
原本箍着朱佑樘脖子的手,顺势滑倒他的腰间,边替他解腰带,边说道:“这可是你自个说的,若是因此,让你背上贪恋女色的骂名来,我可不负责任哦!”
三两下就剥去他身上的衣裳,待看到他那副满目苍痍的身体,不由得潸然泪下,伸手轻轻抚摸了上去,“是谁把你伤成的这样?这天下间,怎会有人如此歹毒?这般完美的身躯,岂有人忍心下得去如此的狠手?”
手,被朱佑樘握在了手心里,只见他微微一笑,浅浅的,淡淡的,像梨花白一般。随即,朱唇亲启,缓声说道:“从未想过,你会回到我的身边来,哪怕是一日的光景,我也死而无憾。”
“大好的日子,说什么煞风景的话语呢?”原本,想用手捂住他的嘴,转念一想,嘴亲了上去。
原本只是亲吻,后来,则变为了天雷勾动地火。那夜,与他,极近缠绵,直到后来精疲力竭,才得以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