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看似在回答我的提问,实则在进行他们自个的对话。
原只是闲地无聊,胡乱找个话题而已,殊不料,弄地心情极度不爽。
“要打起来打,倘若不打的话,就请您两位爷都歇息吧!”懒地去追问,闭上眼,困觉。休怪他俩,怪我自个,怪自个吃饱了撑着慌,怪自个非得为了那一时的好奇心。
“为何要打,不是说谈谈心么?”点天灯的朱佑樘回了一句,又说道:“能否请教一个问题呢?”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犯得着如此客套么?”直接回敬道,眼睛闭着,未曾睁开。
“你觉得,女子该从一而终呢?还是该……”
点天灯的,问这个做甚?这个问题,极其复杂,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男人既然能三妻四妾,女子照样可以,所谓的从一而终,那都是你们这些男人用来约束女人的工具,怎不见得你们自个执行?因而,倘若男人自个在外面寻花问柳,自个不检点,那就不要指望自己的女人为他从一而终。”
说到此处,睁眼,转身,看向公子刑天,“倘若男人对自己的女人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唯有爱她一个,那女子自然亦会对他从一而终。这个问题,说到穿了,要视自个的情形而定,并且,要视自个的个性而定。有些人,虽则并非花心,并非好色,但却没有责任心,若让他们从一而终,那比登天还难。这个世上,原本就没有什么该不该的说法,该不该,往往只是相对而言。”
朱佑樘自然不是关心别人的认知,而是关心我的认知,而是想看看,自个是否有机可乘。
伸手,握住公子刑天的手,高高举起,偏头看向朱佑樘“太子殿下,您也不用拐弯抹角,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个性,亦有自己独特的认知。姑且不论别人,说说我自个。像我,绝迹属于那种幸运的行列,自己所爱的男人,恰好也爱自己,两情相悦,其乐融融。我是他第一个女人,亦是最后一个女人,他是我第一个男人,亦是最后一个男人,双方都具有唯一性,与世间的大多数人,无法相提并论。”
一顿,接着又说道:“甭管别人如何,反正我对他绝迹会是从一而终,他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亦是最后一个爱上的男人,更是唯一爱上的男人。之所以能从一而终,并非因为忠贞,并非因为守旧,只是由于在对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他。”
世间所有的花心,所有的好色,或许,并非出于本意,而是由于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尚未出现罢了。
所谓一物降一物,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的克星,只不过,那个克星,有些人在情窦初开之际便遇上,而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罢了。
爱情,是个恒古不变的话题,更是每个人心灵深处最美好的向往,能遇上那个值得自己从一而终的人,岂非是人生最大的幸运?
握住的手,霎时有了几分僵硬,有些不明所以,赶紧转身去看,公子刑天的眸色,异常凝重。
方才,转身之际,余光瞥见,朱佑樘的眸色瞬变,似乎陷入飘渺当中,神情极为异常。朱佑樘的不对劲,在情理当中,在意料当中。
可公子刑天的,算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脑中飞转,将方才的话语回忆了一遍,并未发觉有何不妥之处。“你是觉得我做为一个女子,不该如此直白么?还是觉得,不该将忠贞这样的字眼挂在嘴边?”除此之外,着实想不到会有其他可能。
公子刑天沉默不语,盯着我,眼神极为莫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换而言之,倘若移情别恋,那是否可以证明,之前所遇上的那个,并非是对的人呢?”此时,耳畔听闻朱佑樘的声音传来。
“你认为是,那便就是吧!”懒地搭理他,心乱如麻,岂有功夫顾忌到他?只因,公子刑天的神色,忒吓人!
该如何去做,才能使得他褪却这种消极的情绪,重复恢复明媚呢?“我素来心直口快,你也知晓,若是说错了什么话,你可千万莫要放在心头去。”说罢,伸手朝他肩头搂去。
身子,猛然被拉离,我是一个转身,一脚朝那罪魁祸首踢去,“点天灯的朱佑樘,你存心找死是么?”
朱佑樘松开他那狗爪子,并未看我,而是看向公子刑天,不紧不慢地说道:“倘若移情别恋,那就证明,之前所遇上的那个,并非是对的人。”
“你又岂知,那就是移情别恋呢?”公子刑天收回眼中的波澜,改为往常的平静,回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