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前世因,今世果,上辈子,自己绝迹把这点天灯的给害地惨绝人寰,若不然,上天也不会派他这辈子前来不断搅乱。
这并非此刻的重点,重点是,这回,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洗不清了。不,洗的清得洗,洗不清亦得洗。不能让公子刑天再产生误会,绝迹不能。“你听我解释,……”
话到此处,被朱佑樘给横生打断,“答应的我那个要求,请你此刻兑现。”
虽则用的是请字,然而语气咄咄逼人,十足命令的意味。兴许,并非只是命令,而是情绪产生了巨大波澜。
话说回来,该生气该愤怒的那个,不该是我才对么?他这倒打一耙的本领,可谓是修炼地十足炉火纯青。
这并非此刻的关键,关键是,值此时机,这点天灯的还能提出什么条件来,用脚趾头想想,亦能知晓。“你不是也欠我一个要求么?相互抵消。”算来,还是自己救他在先,即使那种相救,包含太多一厢情愿的成分。
“一码归一码,没有抵消这个说法。”朱佑樘否决道,语气异常坚定,”你欠我的一个要求,
既非杀人放火,又非违背道义的前提下,这个要求,可以由我任意来定。这句话,晌午我向你进行过核实,你并未否认。“
“对,是未否认。”我如实答道,这是事实,没有必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某人曾经说过,她宁愿当真小人,亦不会做伪君子,是否?”朱佑樘又追问道。
“是。”我再次如实答道,眼眸微微一变,“这句话,你从何处听得?似乎在你面前,我未曾提起过吧?”又不是傻子,如此实诚的话语,岂会在他一个外人面前提及?
“何处听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按照你的逻辑,你若是不愿,当初根本就不会应承下来。既是如此,请此刻兑现自己的承诺。”
这个点天灯的,竟然学我的口头禅,好吧,舌头长在他的嘴上,若想不让他学,唯有将他给变成哑巴。
脑中不带思索,回敬道:“按照您的逻辑,即便您提出那个要求,依我的个性,倘使不愿意,亦会同样拒绝。请问,您做好心理准备了么?若是做好了,就请道明。”
余光感觉,公子刑天似曾一直盯着我,目光分外莫测,赶紧偏头看向他,说道:“稍等片刻,待处理完外人,我再同你详细解释。”
公子刑天在听闻外人两字之后,眼神,霎时柔缓了几分,点了点头。
这回,眼神沉寂地能吓死人的,成了朱佑樘,不止眼神,语气更是冷厉地吓人,“外人?好,好!要求是么,离开他,立刻马上!永远也不要再相见!”
这句话,他终于还是说出了口,“离开?你说让离开就离开么?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为何要听你的?要求你可以尽管提,那是你的权力,然而,我亦有权力拒绝。这个答案,满意了么?”非得逼着人把话说绝说尽,原本想给他留几分面子,无奈他自个偏偏不识趣。
“我是个什么东西?是啊,我是个什么东西?”朱佑樘眸色大变,似在回答,更似在喃喃自语。
小霍许是以为自己的主子发了疯,急忙抓住我的胳膊,哀求道:“主母,您就跟主上一起离去吧。您在主上心中有多重要,不用小霍说,你自个肯定也看地一清二楚。您就行行好,别再折磨主上了,好吗?算小霍求您了,求您了。”
“感情这种事情,岂能仅仅因为对方对自己好,就与对方在一起呢?这是对自己不服责任,更是对他人不负责任。再则,我怎么就折磨他了?早就对他说地清清楚楚我有心上人了,早就让他知难而退,他自个非得一意孤行,我能奈他何呢?”说到此处,猛然意识到什么,看向小霍,问道:“等等,你方才说什么,算什么求您了?”
“回主母的话,属下方才说的是,算小霍求您了,属下名叫霍子健,主上一直叫属下小霍的。”小霍答着,有几许茫然。
不是,不是吧,这天下间,当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么?小霍这个名字,可是当初感觉他身上的气质,给人的感觉与霍去病相像,给他起的绰号,殊不料啊殊不料,他还当真是小霍无疑。这叫无心插柳,还是该叫瞎猫逮住死耗子?
着实忍俊不禁,笑出了声,待反应上来,瞥见屋内的三个男人俱都在盯着我瞧,一副莫可名状的模样。
该死的,原本正在进行一个严肃的话题,由于小霍的介入,导致几近将正事给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