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群宵小,弹指醉纯属浪费,普通的迷药,足矣。
指尖缠绕,手中的动作,一触即发。
蓦然之间,想到,若是药倒这群不知死活的狗东西,那谁带我上黑风寨的老窝,直捣黄龙呢?
罢了,也不差这一时三刻,就暂且放他们一码,让他们多乐呵乐呵一会。
此时,其中一位土匪,终于察觉到周遭有其他人的存在,朝我端详了足足半晌,随即,快步跑到另一位土匪的身旁,呼喊道:“三哥,三哥,快瞧,那有位姑娘,我瞧她那身段不错,要不,带回山寨去,给三哥您今晚好好享用享用?”
看吧,你不去咬狗,可总有一些疯狗扑上来咬你。
享用是么?姑奶奶倒要看看,你们是否有那等本事。
自打见着自个昔日的武功渐渐恢复之后,正愁英雄无用武之地。这群狗东西在这个时候送上门来,此乃天意呐!
心里想着,脚下的步子继续朝前迈着。
随着距离的靠近,那群土匪的模样,也随之跃入视线当中。
那位被称之为三哥的土匪,虎背熊腰,体态彪悍,不用求证,单看外形,亦能知晓此人定然有一身的蛮力。
至于最先瞧见我的那名土匪,咋一看,像只猴一般,干瘦干瘦,虽不至于皮包骨头,可比皮包骨头强不了几分。
这人倘若一瘦,就会显得眼大。这干猴的眼原本就大,再加上瘦,使得眼睛在五官之上,异常突出,远远看去,仿佛有种天外之物的感觉。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壮一弱,这两人站在一起,十足宛若包子与面条的组合。
这不是此刻的重点,重点是,众位土匪,顺着干猴的手势,看了过来。
霎时之间,人声鼎沸,就像炸开锅一般。
“这远看一朵花,近看还是花。”
“不仅身段不错,这小模样也不错。”
“说不定,她那伺候人男人的本事,更不错。哈哈哈!”
“三哥,您今夜可有福了。”
“你瞎啊,看不见她头上没有发髻吗?人还是一位黄花大闺女呢。”
“黄花大闺女?这没有成亲的女子,可有不少都与男人有那等苟且事情。”
“你瞧你,邪恶了不是,哈哈!”
“我邪恶?那也比不上你,流东街那几个小寡妇,哪个和你没染?你说,还有那牛村,还有那黄村……”
……
若想不让人议论,若想不被人诟病,那除非把他们个个给毒成哑巴,抑或者,把他们的的舌头个个都割掉。
吸气,呼气,竭力使得心情保持平静。
若不是留着这群狗东西有用,早已把他们给撂倒。
所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群狗东西嘴里,能说出什么样的污言秽语来,都不足为奇。
为奇的是,这半晌的功夫,他们光顾着在那心猿意马、在那浮想联翩,未曾有一人注意到其他的事情。
终于,其中一位,察觉到了异常,“不对啊,三哥,那姑娘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把大刀。”
“你眼瞎啊,那明明就是一把砍柴刀。”
“一个姑娘家家的,拿一把砍柴刀干什么用?”
“三哥,三哥,我怎么感觉不大对劲啦。这姑娘看到我们之后,脸上没有一点害怕,而且,而且,你看她走的方向,是面对着我们,一点也没有回避的意思。”
一群蠢猪当中,总会有一两个,智商比别的稍微能高那么一丢丢。
这一提醒,那位三哥顿时有了戒备之心,“弟兄们,都给老子打起醒来,看好镖车,要不然,老子要了你们的狗命。”
“三哥,您多虑了吧,她就一个小小的女子,兄弟我就不信,她真的能劫了咱的镖车。再说了,咱这黑风寨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个不怕死,敢打咱的主意啊。从来,只有咱打别人的主意。三哥,您说是吗?”干猴溜须拍马道。
“算你小子说的对,那就由你,把那姑娘给老子送上山去。记住,千万别动粗,给老子请上山去。她要少一根毫毛,老子就拿你是问。”
“三哥,您放心,兄弟我这点分寸还没有吗?保证给您完好无损地送到屋里,这等细皮嫩肉的姑娘,伤了,岂不可惜?”
“放你娘的狗臭屁,今夜,把她送到大哥屋中去。”
“三哥,留着您自个享用多好,为何要送给大哥呢?”
“你小子,给老子滚一边去,你没看她的长相,是大哥喜欢的类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