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过许多人的命吗?”大魔头看向我,问道。
“这怎么可能,我所救过的人,比起我杀过的人,简直九牛一毛。”如实答道。
大魔头为何会有此一问呢,着实有些古怪。
“我还以为你救人救习惯了,尤其是看见……”
大魔头说到此处,戛然而止,但我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些哭笑不得,大魔头的意思是,但凡看见稍微有点姿色的男人,我就会产生救人的念头,或者说,只有看见有姿色的男人,我才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这该是一个美好的误会呢?还是纯偶然的巧合吗?
想想的确如此,从我第一次和老妖精分开,到如今,总共救过三个男人。
第一个男人是公孙狗贼,第二个男人是大魔头,第三个男人便是朱佑樘。
这三个男人,无论是从容貌、气度、修养、武功,甚至还是从家世而言,那都实属一流。
怨不得大魔头产生如此误会,倘若换成是我,估计多半也会产生此般想法。
曾经听到这样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位长相美丽的姑娘,但家境极为贫困,为了早日摆脱困境,下半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那姑娘灵机一动,开始做出投资。
姑娘绣了数个荷包,将那些荷包,分别送给那些在她眼里有希望能考取功名的才子们。
那姑娘的想法是,广撒网,再不济,总得有一个男人考中科举。
事实上,那姑娘的投资也得到了回报,那些才子当中,还真有人考中科举,而且不是一个两个,是五个。
结果,五个中举的当中,有三个信守承诺,回来迎娶这位姑娘,轿子在姑娘家门口给撞上了,还打做一团。
这位姑娘的做法,后来被其他的女子们争先所效仿。
倘若没有荣华,即便别人不怀疑,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有这份广撒网的嫌疑。
然而,这并非此刻的重点,重点是,大魔头几时变地如此八卦呢?
昔日,他也曾问过我关于我的事情,但只不过是只言片语,寥寥数语带过而已。
“药再不喝就凉了。”我友好地提醒了一句。
许是我的督促,又许是大魔头不忍浪费,他还当真将那碗药悉数喝了下去,中间都不带喘口气。
见着他将碗放在桌子上,我接着说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朱佑樘的偏宅有多大,我不知晓,但知晓的是,朱佑樘曾经抱着我往出走的时候,似乎经过了许许多多景物。
那是一段格外漫长的路途,也是一段格外心酸的路程,在那一段路程上,我想了荣华数次,也因此,数次差点一命呜呼。
“你在的屋子,是五皇子所居住的屋子。”
果然跟我所猜全然一致,金黄色的东西,明黄色的东西,这在民间可是大忌。
即便富如乔玠这种身份,那也是有那个贼心没有那么贼胆。
五皇子朱佑樘是有洁癖的,尤其是不喜欢女人触碰他的东西。
昔日在皇宫之时,我曾经不小心睡了他的床,被他给隔空点穴了半晌。
然而,他却在那日主动让我霸占他的床。
那日,我走地太过仓促,出于礼貌,真应该给他留个言或是说一声才对。
也罢,他肯定早就知晓我被人给带回了乔家大院。
再则,还是和朱佑樘保持距离为妙,省得卷入无谓的宫廷斗争当中。
边想边问道:“那你怎知我就在那间屋子?”
“他能把你带走,自是对你与对别的女子不同,不在他的屋子,又能在什么地方?”语带嘲讽,大魔头就连神情都有几分莫名。
大魔头今日不对劲,明显不对劲,与往日全然判若两人。
“我和他之间,当真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我分辨道。
“你对他,或许是纯洁的男女关系,而他对你,未必就没有心思。”
我的眼珠,早已惊落在地。
这话的风格,极为像我那三师兄花蝴蝶的风格,一时之间,深深地怀疑,面前这人,压根就不是大魔头,而是花蝴蝶假扮而成。
“你是对五皇子有兴趣呢?还是对我有兴趣呢?”我顺嘴问道,“你不觉得,自己在提起五皇子的时候,反应有些太过激动吗?”
朱佑樘来乔家大院的时候,看那情形,十有*是来找乔玠算账的。
而乔玠和大魔头的关系又非比寻常,大魔头对朱佑樘,似乎也有着某种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