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衣容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向心语,心语捂着嘴巴笑起,“怎么很惊讶吗?三哥一直想要得到王位,只可惜父王中意的人一直都是七哥,所以我就顺便帮了三哥一把。”
“你是一石二鸟,”景衣容语气里听不出感情,“一年的时间没有想到你变得有用了些?怎么你也想做王?”
“我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不过喻英衄有兴趣。”心语娇笑着,“他答应若是做了王就是唯一的王后。”
景衣容冷冷耻笑,“就凭你?他不过是利用你,等你真为他抢了王位第一个被抛弃的人就是你。”
“闭嘴!”心语说着又给了景衣容一巴掌,“你没有资格说他,你想要救七哥我偏偏不让你救。”
心语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吃了这颗药你就会什么都不知道,与其这么痛苦还不如直接让你结束。”
景衣容别开脸,“我若还有命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等你有命再说。”心语扳过景衣容的脸强行将药放入景衣容的嘴巴里,又朝着她嘴巴里灌了些水,等看见景衣容口中的药吃下之后才带着得意的笑回去。
景衣容只觉得脑中好象被慢慢撕裂开来,望着放在窗口的血姬,还有二天。只是二天的时间为什么都不能继续让她等下去,意识越来越模糊,景衣容支撑着随时都要倒下去的身体将身旁的碗放在床边,又撕开手腕上的纱布将身体里为数不多的血流在碗里。
纳兰青翼对不起,我这么努力的想活着结果还是让你伤心了。景衣容望着手腕上仍在滴着的水唇角微微扬起,至少余少的血还是够两天所用。
莫飞雨回到屋中时目瞪口呆,慌忙将景衣容扶起,“景姑娘,景姑娘?”唤了数声仍是没有反应,莫飞雨颤微的探了探她的鼻息,微落在呼吸几不可察。
莫飞雨轻轻的放开景衣容叫来巫医,“想办法救救她?”
巫医搭着脉措手无策,“小人实在没有办法,她体内的血已经差不多流尽,脉博微弱的根本察觉不到。”
“所以现在她还活着?”
“活着,不过也为时不久了。”
“冰封了她。”莫飞雨果断的说。
“可是……”
“现在这已经是最糟糕的结局了,不要再多想冰封了她。”莫飞雨催促,他坚信流墨一定能够救活景衣容,现在只能为景衣容保持着最后一丝气息。
“好。”巫医无奈的答应。莫飞雨将碗中的血交给巫医,“把这碗血交给纳兰震海,告诉他分两天给血姬灌下如果血姬开花纳兰贞祺就有救,如果血姬仍是不开药就只能说天意如此。”
莫飞雨将冰封的景衣容抱起,“我们走了。”
“少侠去哪里?”
“去玉洛庄找流墨,”莫飞雨话落已经走出屋子身影消失在皇宫中。巫医望着手中的血,摇了摇头,“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执念的人,只希望流墨能够救活她。”
二天后,纳兰震海将最后一点血倒在血姬上,血姬的叶子彻底成了血红色,花蕊也渐渐绽开,血色的花缓缓绽开娇艳的花好似随时都能滴出血来,巫医立即伸手将花摘下,花刚摘下剩下的血姬叶便瞬间枯萎。巫医忙将血姬花放入纳兰贞祺的嘴里。
血姬花进入纳兰贞祺的身体内,就好象血色的颜料将纳兰贞祺苍白的身体描绘上红润的粉红,连唇也渐渐由白转红。冰毒从身体里一点点的褪去,纳兰贞祺缓缓睁开双眼,茫然的看着围着自己的人。
“贞祺,”纳兰震海喜不自胜的叫着,许久纳兰贞祺的记忆才回到脑海里,他记得自己喝了奴才送来的补品后便中了冰毒,此后他就一直陷入昏迷之中。
纳兰贞祺疑惑,“父王我的毒解了吗?”
“解了。”
“谁找到了血姬花?”纳兰贞祺昏迷前听过巫医说冰毒的解药就是血姬花。
纳兰震海柔声说:“一个江湖人士父王本来想给他加官进爵可是他说习惯了江湖生活不要留在皇宫,父王便赐他黄金万两让他走了。”
“真可惜还没有好好谢他呢。”纳兰贞祺抚着胸口坐起,目光落在桌上的血碗上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被阵阵揪起,伸手指了指血碗,“父王那碗里怎么会有血?”
纳兰震海看了眼巫医,巫医立即会意,“这是从七皇子身上流出来的毒血,一会奴才就将它倒出去。”
纳兰贞祺没有再问,仍是觉得心头闷闷的,一抹莫名的悲伤感觉充斥着整个心脏,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巴总觉得口腔里沾了些血腥味道。